她家中席之地,这是件不起荣誉。西尔维亚·毕奇曾写到,很多斯泰因仰慕者“来找,就好像是旅行社导游,求把他们领到斯泰因那里去”[57]。会客厅中多数客人只能和其他凑热闹人同时受到斯泰因接待。到访者参与常常是这样集会,看到斯泰因端坐在屋子中央把又高又大椅子上,做好讲道架势。很快她就会开始“独白,强调,絮絮叨叨,仿佛她说是唯真理”,麦克阿尔蒙回忆说。[58]当她说话时候,在场人最好保持肃静。
“不要吓到她,否则她就不会说话,”他提醒道,“她是个内向人,很不自信。”[59]
格特鲁德·斯泰因确实“内向”,但这不是人们形容她时首先会想到词。按照圈子里某位成员观点,说她“妄尊自大”或是个“臆想狂”可能更准确。[60]“天才”是斯泰因喜欢用来形容自己词。
“自莎士比亚以来,没人再对英语发展做出过什贡献,除,”她曾说,“可能亨利·詹姆斯也做过点儿贡献。”她慷慨地补充道。[61]
这句话还有不少版本:“犹太民族中只产生过三个具有创造力天才:耶稣、斯宾诺莎和。”[62]在《爱丽丝·B.托克拉斯自传》中,斯泰因以托克拉斯口吻写道:“生中可能只遇见过三个天才。”这回“三圣人”是格特鲁德·斯泰因、巴勃罗·毕加索和哲学家阿尔弗雷德·诺思·怀特海德(AlfredNorthWhitehead)。[63]
海明威夫妇第次来斯泰因公寓做客时,场精心编排舞蹈正要开演。斯泰因示意海明威坐在她旁边把椅子上,而托克拉斯赶忙上前把哈德莉拉到屋子另侧,岔开话题,和她大聊特聊。对斯泰因来说,艺术家妻子是不受欢迎人,会打断她与伟大之人谈话。托克拉斯精湛“防妻手段”(用西尔维娅·毕奇话说[64])在巴黎老街坊中都是出名。海明威则大方地在斯泰因身边落座。
他们周围墙上挂着几十幅现代画作,铺满墙面,直延伸到天花板。毕加索画、布拉克画[65]、塞尚画,就像进入私人博物馆。[66]海明威开始和斯泰因聊起写作上事。
正如与安德森和庞德会面时那样,海明威全身贯注地看着斯泰因,并侧耳倾听。这让斯泰因惊异地觉得他“看起来有异国相,尤其是因为他热情充沛、兴致勃勃,而且也有双探寻眼睛。”[67]
先前庞德教导海明威要精简语言,斯泰因则展示有意龃龉价值。她文风基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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