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在床上伸着脖子说，「谁让你进来？你非撞到枪口上，不骂你骂谁？」
正好这个时候，宣怀风从白太太那边回来，在门外已听见白雪岚像朝谁发火
声气，忙走进来问，「出什
事
？」
野儿眼圈已红，见宣怀风撞见她挨骂，更是委屈，又觉得丢脸，身子
扭，揉着眼睛就走。宣怀风不知发生什不得事，正要追上她问问，白雪岚躺在床上猛地身子动，像碰到伤口，啊地叫起疼，马上把宣怀风脚步制止住。
宣怀风匆匆跑到床边，担心地问，「怎？疼得厉害吗？」
白雪岚仰脸躺着，深深地抽几下气，才冷淡地说，「你何必管
，请你忙你去。」
闷气。
野儿咦声，问，「这是怎回事？蓝胡子和孙副官都走？只剩你个，宣副官也跟着他们办事去？你也该叫他们顺手给你把门关上。虽知道你总是怕热，可现在你是个病人，这样敞着吹风，感冒怎办？」
白雪岚只管躺着，眼皮也不动下。
野儿瞧这样子，更笃定他是在和人生气，笑着说，「好好，谁又得罪你？猜是宣副官。」
说着低下头，随手去帮白雪岚掖被子。
宣怀风说，「这是赌气话。如果真要忙去，你更要不满意。」
白雪岚悻悻地说，「现在是个任人欺辱伤员，动弹不得，不满意又能如何？你们趁着这难得机会，齐心合力地对付罢。」
宣怀风知道他这些别扭，只因两次好事被忽然打断，自己想想，也替他觉得难受，因此不但不气他这种态度，反而微笑着安抚他说，「刚才是走得仓促些，把你丢下
白雪岚两次箭在弦上，被人生生阻挡发射，憋肚子脾气，偏偏那兴奋不曾消磨下去，反似乎因为火气很大而更挺拔，隔着裤子朝上，顶着点被子。野儿略扯，被子隐隐磨动下，更让人又狼狈又丢脸难耐。
白雪岚便不高兴地睁开眼睛，瞪野儿说，「谁要你掖被子？睡得好好，偏来捣乱。」
野儿很是愕然，反问他，「睡得好好？又不是头天识得你，你睡没睡，看不出来？你在宣副官面前装神弄鬼也罢，平白无故诓做什？好心好意帮你掖被子，倒有不是？」
白雪岚恼火地说，「你看你，越来越不象话，鹦鹉似刻不能停嘴。进门叽哩呱啦说大堆，吵得人心烦，现在不过说句，你又叽哩呱啦大堆，真让人生气。」
野儿听这不是平日闹着玩口风，却是真生气骂人，又不解，又委屈，说，「又没做错什，怎让你生气？你自己心里不痛快，拿着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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