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宣怀风拉到跟前,摩挲着他脸,怜爱地说,「就因为你这样,才叫他们得寸进尺。好孩子,母亲告诉你句话,以后你还该厉害些,不然,这白家都是群霸王无赖,独你斯斯文文,只有吃亏分。」
宣怀风被她温暖手在脸上轻轻抚着,浑身都暖洋洋,无比地亲厚起来,竟很自然地脱口而出答说,「母亲放心,雪岚总不能叫吃点亏。」
白太太见他如此信任自己儿子,怔怔,欣慰地点点头,心里不免又遗憾地想,雪岚为他,宁愿被老爷子活活打死,他这般把雪岚放在心上,也算不辜负雪岚。经历昨晚,这样
不料白太太把宣怀风打发出去后,早借着去桌子前倒水喝点意思,悄悄靠到窗边竖起耳朵。听见三司令埋怨宣怀风,她又好笑又好气,冷着声对窗外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难道你就让人省心?」
三司令见太太肯主动和自己说话,恍如遭赦免样大喜,忙笑道,「太太,教训孩子们,也是为他们好,你在这些小人儿面前,也应该给留点面子。有什话,等进来你再说也行呀。」
三太太冷笑道,「你为孩子们好,点瞧不出。昨天不在场,那是没法子。你却是在场,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儿子打成那样,你怎做人家父亲?亏你还有脸在怀风面前摆父亲架子。」
三司令听太太又提起白雪岚被打事,越说越气愤,唯恐再次把太太脾气惹起来,赶紧说,「太太,你听说,昨晚实在是尽力。」
他边说,边又把宣怀风拉进屋子里,将他往白太太面前推,对他说,「你是见证人。你和你母亲说,昨晚事,确实尽力量阻拦,谁知道局势发展得那样快。哎,连老爷子反都造,还不够吗?你快把当时经过和她说清楚。」
白太太哼声,「他是见证人,你还是当事人呢。只要他说,你是哑巴?你怎不敢说?也是上年纪人,有事却躲在孩子后面,亏心不亏心?」
宣怀风无缘无故,又被拉进这夫妻混战中,前面站着白太太,后面站着三司令,自己俨然是块夹心饼干,心里想,这个角色往常想必是由白雪岚来担当。有这样从小锻炼,怪不得养出那样位油嘴滑舌,皮实脸厚十三少。
这样想着,不由微微笑。
三司令跺脚道,「呆子,怎又笑?有笑工夫,怎不说话?」
白太太瞧瞧宣怀风抿着嘴,有些难为情地微笑,又瞧瞧丈夫着急模样,越瞧越有趣,竟是个撑不住,把脸上笑意给曝露出来,摇着手说,「罢,罢。你们父子个样儿,就会欺负人家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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