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毫不反驳,笑吟吟地承认,「好好,是嘴馋。知道个地方,做奶汤元鱼最地道,这就过去好不好?」
他这样好脾气地商量,宣怀风本来就无可无不可,自然顺着他主意来办。等到地方,宣怀风下车看,是个颇雅致小馆子,再往周围看,不由笑,指着左边那栋建筑物说,「原来隔壁就是衡园饭店。你不带来,倒忘,这几日事情多,把合宜兄人扔在饭店里。今天既到这,若再不去探望,可说不过去。这顿晚餐,们邀他道罢。」
白雪岚直盘算着二人今晚浪漫,听说要加个男人进来,岂能乐意,反对说,「这快六点钟,人家大约已想好晚饭
来,没品尝过如此糟心滋味,若要带着人过去砸场,人家早有准备,调士兵来看守,而且是加强连精锐。若要言辞上反驳,人家偏又拿着发生事实说话,何况刚才自己掏两百块钞票下注,是许多路人都看着。
他想,继续站在这,也只是白白受气,还不如先走。于是找到自己座驾,屁股坐上汽车后座,叫司机开车,赶紧回家去和父亲商量对付宣白义彩主意。
却说宣白二人在车上,心情却和廖翰飞截然相反舒畅快乐。两人亲亲密密地挨着,只聊些晚上去哪吃饭琐事。
宣怀风见白雪岚提议去金龙大饭店,不赞同摇头说,「金龙大饭店番菜馆好是好,但在首都吃得太多番菜,这会不想吃。」
白雪岚心忖,自己想今晚得到顿饱餐,还需先把可口美食喂足有力气才好,十二分顺着宣怀风口气说,「去金龙大饭店也就随口说,其实也吃腻番菜呢。既然你说不想吃番菜,那想吃什?」
宣怀风偏着头,想会,忽然笑起来,「正好,考考你。《诗经》里有句其蔌维何,维笋及蒲……」
不等他说完,白雪岚便笑着接话去,「这题已经知道!你这嘴刁小馋猫,想吃奶汤蒲笋是不是?」
宣怀风因为他反应这样敏捷,很有些惊喜。和喜欢人这样问答,自己只说半句,对方就马上对着,这是何等心灵上默契。他脸上笑容更快乐,拍拍白雪岚肩说,「恭喜恭喜,你得个满分。们到哪去吃?.」
白雪岚说,「你这位大老爷,点也太刁钻,这济南名菜里蒲笋,要挑暮春时嫩根才好。如今大年二十九,去哪给你找暮春时分蒲笋嫩根?们济南菜里,还有道奶汤元鱼,乳色汤极是鲜美,而且元鱼吃能壮阳气,再好不过。」
宣怀风好笑道,「个菜,也扯到壮阳上头去。你刚才说嘴馋,现在究竟谁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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