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抿问,「这是要出门?可又没有什事是要出去办。」
展露昭说,「非得有事情办才能出门?老关在笼子里,骨头都懒。带上两个人,到城外练练枪,打几只野兔子回来。」
宣怀抿忙说,「你怎不早说?看还挑件簇新长衫穿。等等,这就换衣服。」
展露昭问,「你换衣服干什?」
宣怀抿理所当然地说,「陪你起去呀。」
叫人盯着他,是什意思?」
宣怀抿说,「不是到处地找海关*细吗?怀疑他,叫人调查下,有什不行?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是*细,就给司令立个功。他要不是*细,也当给他洗白洗白。」
自从展司令剥夺宣怀抿手上许多办事权力,又把那些权力通通转交给张副官后,宣怀抿对张副官,是存着不服气心。
展露昭也明白宣怀抿心里这点子不舒服,只是这种小事,展露昭并不放在心上。
没想到,如今宣怀抿越发胆子大,竟敢对张副官展开秘密行动。
展露昭把手往外挡,从鼻子里喷气说,「陪你老娘!你那手臭枪,白浪费老子子弹。别说野兔子,给你头大象,你也打不中。就奇怪,照说你也是宣司令种,怎拿枪,百个你也顶不上你哥哥个?」
宣怀抿气地怔,半晌说,「对,千个,也顶不上哥哥个。他长得好,风度好,学识好,样样都好!可他怎就不把你当回事呢?他怎就只看上姓白?怎就和姓白联合起来,设圈套要害你命?你不死在他手上,你就是不甘心。」
展露昭被他顶得面露凶色,瞪眼睛说,「你他妈!和老子顶嘴吗?姓白是姓白,你哥哥是你哥哥,不是回事!你哥哥在医院里病着,姓白设圈套,他怎知道?」
宣怀抿只是作出冷笑态度,说,「他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你心里明白,
展露昭冷笑着问,「整个行馆上下,连军官算上马弁,足足几百号人。怎你就独独地怀疑他?看你是青口白牙,想咬人家口罢。」
宣怀抿说,「那天在病房里,说要割姓白手指,你本来也愿意,是被谁劝住?他不是海关*细,怎帮姓白说话?任他怎藏,这就是个天大破绽。」
这个理由,倒不能说不成立。
展露昭想想,拿不出驳斥话,也就懒得反对,把手挥,说,「由得你。你就是吃饱闲着,别给惹事就行。」
他已经洗漱干净,拿梳子把头发随便两下子梳,叫宣怀抿拿自己军装外套过来,伺候自己穿上,再将牛皮皮带系,挂上枪套,顿时威风凛凛,极显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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