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组织好篇分辩文字,却
周厅长额头冒出冷汗来,抓着警帽,正要欠身起来解释。
白雪岚截在他话头前面,笑着说:「周厅长要搜戒毒院时,就在戒毒院里,听到消息赶到前厅,客人们又说警察厅人刚刚来过,已经走。有人说周厅长这样,未免太不给海关总署面子,当场就驳回去。在看来,警察厅这次反应,没有官僚作风,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对着戒毒院,也是视同仁,白某瞧着,是十分钦佩。」
这番话,说得极为巧妙。
只说「要搜」,却没有说最后没有搜。
只说「来过」,却没有说搜过。
正在办戒毒院事务。总理也知道,今天是开张日子,大半天工夫都在戒毒院里忙。」
白总理听他这样说,才想起来,戒毒院今天开幕,这公文还是自己批注过。
他最近在山东老家和六方会谈上很关心,倒把这件事给忘。
只他因为白雪岚是自己堂弟,在众多下属面前,越发要做出不肯护短,公事公办模样,冷冷地哼声,对白雪岚责备道:「当然知道戒毒院今天开张,但你既然说自己在戒毒院,更应该知道城里出什事。警察厅报告,劫匪抢洋行后四下逃跑,好像离戒毒院就没隔几条街。你人在事发地附近,又是z.府*员,你做些协助追捕措施没有?是不满意,你连这点警惕都没有。」
白雪岚站得笔直,俯首帖耳听通教训,等白总理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案子发时候,也听到枪声。当时没有出去帮忙,是因为在场参加开幕客人,还有许多在戒毒院里,不少还是社会上有名望人士。本着想法,当然是要先把客人和戒毒院保护好。当时警察厅就已经把路封,外面情形很乱,海关总署人忽然掺和进去,看着反而帮倒忙。所以也没叫人出去帮忙。」
说得看似清楚,其实含含糊糊。
周厅长心里片惊惶,哪里能把这个两个字漏洞听得明白,以为白雪岚是来告御状,便满脑子组织文字,要对白总理解释他并没有,狂妄自大,也并没有擅自搜査戒毒院,充其量不过进戒毒院大厅。
但就算他带人进戒毒院大厅,也只是因为办案需要。
何况,他只留片刻,弄清楚情况,就退回来。
并无大错。
他解释这几句,白总理脸色已经渐渐缓和。
正想叫他坐下,继续商议。
白雪岚话锋转,忽然说:「不过倒是后来,周厅长搜到戒毒院来。」
周厅长就坐在会议桌对面,闻言脸色蓦地白。
白总理回过头来看周厅长,惊讶地问:「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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