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处久,宣怀风发现白雪岚是很精通于挑别人字眼,每每挑出来,经他诠释,就多番暧昧不可言意思,偏偏令人不能反驳。
听他这说,下意识地心里就轻轻漾,含笑问:「哦?哪两个地方好极?」
白雪岚侃侃道:「第个,就是好想回家好,让人听,有种撒娇意思,是对亲密人才有用词。」
宣怀风大臊,连说:「胡扯,胡扯。绝没有撒娇意思,
宣怀风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心下明白,虽然白雪岚说堆歪理,到底是顾着他身体,不肯轻举妄动,更觉得他温柔体贴,非他人可比。
便把手伸过去,让白雪岚握,身子轻轻动动,倚在白雪岚怀里。
半边脸也贴在白雪岚起伏胸膛上,听着强壮而有节奏心跳声,安心幸福地睡。
接下日子,外面虽是风声鹤唳,亏得白雪岚只手遮天,在德国医院里外布防,能挡则挡,把间病房如精致小天堂般笼在袖中。
岚说:「你不用笑,等下说,你就知道在情在理。」
宣怀风说:「那好,你说给听听。」
白雪岚轻咳声,「首先,从精神上,柳下惠那人面对只是个陌生女子,这里面没有爱情成分。而面对你,是生中最爱爱人,里面有满满爱情成分。如果今天要你,你虽然口上不说,心里定骂是肉欲野兽。为这神圣爱情,当然偶尔也要忍受下欲望煎熬,才显出真心。」
宣怀风脸上阵潮红。
人改变不可谓不可怕。
宣怀风受他呵护照顾,人又年轻,天天过去,伤势渐好,不必每天受换药痛苦,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他虽然性格淡泊,但受这久拘束,也忍不住,在病房里扶着墙壁走两、三回,就和白雪岚商量:「既然已经好,不要占着人家病房,好想回家去。」
白雪岚打量着他,笑容很是高深莫测。
宣怀风问:「说什,让你笑得这样古怪?」
白雪岚说:「这是惊喜赞叹笑容,你刚刚这句话,有两个地方,说得真是好极。」
没想到,如今这些甜蜜而肉麻话,自己似乎能全盘接受。
便问:「既然如此,不就和肉体上欲望相违背吗?怎肉体上也可以升华呢?」
「你身上有伤,做起来不能尽兴,稍用点力,怕你伤口绽破,又要更等得久,」白雪岚邪邪笑,「所以放长线钓大鱼,不妨再等几天,以后吃顿酣畅淋漓。而且……」
「而且什?」
「而且这样表忠心,日后要吃肉时候,你自然也会再三再四配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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