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对医生轻描淡写地说:「还有另件小事,也劳你看看。」
把上衣褪,让医生看肩背。
医生啧道:「恕多嘴说句,您真真是太体恤部下,擦伤得这厉害,怎却先人后己起来?虽然是皮外伤,如果感染,也不是开玩笑。」
重新把医药箱打开,拿酒精给破皮地方消毒,再行上药,见白雪岚眉头都不皱下,完全没事人似,不禁崇拜赞叹,「总长,您真是硬气人。」
白雪岚觉得好笑,「这也叫硬气?擦伤罢,比得上枪伤吗?那也没吭过声呢。」
白雪岚急起来,把袖子往上撩,打横抱起他。
洞口本来就不大,白雪岚身高肩宽,还抱着个人,更不方便。唯恐宣怀风头脸撞到看不见突出石角,白雪岚只能侧着走,缩肚收腹,自己使劲贴着石壁移十来步。
出洞口,后背后肩阵火辣辣疼。
走到九曲桥边,刚好,桥那边跨上来个人,正是也在四处找宣怀风管家。
管家看,放下心似,小跑着过来问:「找着吗?真是大好事。」
地摸索进去,到洞深处,若有所觉地蓦然停下。
狭小半封闭似洞里,有细细呼吸存在。
白雪岚站会,适应里面黑暗,慢慢看见个身影坐在角落里,背挨着墙,只胳膊靠着个膝盖般高石墩,枕着头,见有人进来,点也没动。
嘿,居然睡。
刹那,那心似恼似怨,似喜似嗔,仿佛原是绷直利得能断喉弦,在空气里那浅浅均匀呼吸间,就化成匪夷所思绕指柔。
医生更是大大拜服。
医务事,白雪岚叫人送医生出去,
但总长大白天抱着自家副官在花园里走动,毕竟有些碍眼,当下人又不太好提,只用眼睛瞅瞅,没吭声。
白雪岚说:「他在园子里看风景,大概是累,坐在冰石头上睡着。有点发烧,你快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管家赶紧就去办。
白雪岚把宣怀风径直抱回自己房里,放在床上,坐着守会,医生就来,帮宣怀风略做检查,抹着薄汗笑道:「贵管家催得十万火急来,还以为什大病。您放心,病人只是小发热,打针就无妨。毕竟人年轻,底子足。」
给宣怀风打针。
白雪岚不自觉地屏息,蹑手蹑脚走到那轮廓前,点点把手挨过去。
心忖着,昨晚是把他累坏,今天他又起得早,难怪睡过去。
指尖贴到软腻肌肤,却觉得有些烫。
白雪岚抽口气,轻轻摇他摇,「快起来,要睡也不看看地方?」
宣怀风在他手底下略略动动肩,嘤呜声,也不知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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