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流体心中充满
敬畏和惊奇。“它越变越大，反而越来越难看见。”简并态结晶碳
微小颗粒缓缓碎裂。当碳元素脱离中子星巨大重力场压力后，核斥力占据主导，原子核之间距离越来越远。原本电子是以超导液形态在紧密排列碳原子核之间流动，现在原子核之间有间隔，电子就从液态蒸发，开始环绕原子核，这就进
步将原子核彼此分隔开来。很快，那个小点朝各个方向扩大百倍，同时密度下降百万倍。
超流体说：“
看不见它。”
“还能看见，真是美极。”氦二依次晃动自己眼睛，“至少有几只眼睛还能看见。有个办法，可以让们不必移动，又都能看见它。”他来到伺服控制台前，与守在那里工程师交谈几句。
几乎恢复原貌。但在那块地壳上方、在机器中央，大气发生扭曲。
“为什
们能看见那片区域呢？”氦二问，“那肯定不是强重力场引起时空扭曲。那里重力比们这里要小。”
“不，”超流体完全被眼前景象折服，“原因比那要实际得多。低重力区域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那里没有大气。大气全都流到外缘去。你面前飘浮着块椭圆形外太空。你所看到，是真空与大气折射率之间差异。”
“接下来是最有趣部分。”氦二道，“们要向零重力区域注入小块纯碳，看看会怎样。”
氦二下达指令，试验开始。只见扭曲处正下方地壳里升起截短粗圆柱，圆柱体顶部逐渐接近椭圆区域边缘。超流体能感觉到强大液压泵发出呻吟。
“最后这小段距离得花点时间。”氦二目视奋力运转液压泵，“将那几颗微粒从们正常重力移动到重动效应区零重力，基本等于从们中子星直接进入外太空。距离不算远，却要耗费大量能量。们会让圆柱贴着内缘停下，用内置于活塞枪发射碳颗粒。”
反重力发生器令扭曲持续活跃，发生器泵发出越来越尖锐哀鸣。与此同时，液压泵震颤终于稳定下来，二者开始同步。氦二将几只眼睛转向手下工程师，他跺足将命令顺着地壳传出去：“注射！”
超流体看见个小点从活塞内升起，飘进扭曲区域中央，被倾泻在中央区域X射线照得很亮。小点渐渐变大。等它来到中央不再移动时，它周长几乎与超流体自己宽度相当。
超流体问：“为什它没有像大气样，落到零重力区域外？”
氦二回答道：“那些X光射线不仅用于照明。它们与伺服控制系统搭配，X光射线压力把碳微粒留在零重力区域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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