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口中发出声怒吼,吼声在地下室光秃秃四壁里回荡。哈利凝视着仿佛要掉下来压到他长杠,用颤抖双臂顶住,接着推出最后下,把杠铃用力往上推。杠片碰撞发出当啷声,哈利顺势把杠铃放回到支架上,然后躺在长椅上剧烈呼吸。
他闭上双眼。他答应过欧雷克定会陪着萝凯,但如今却必须再度复出。他必须逮到那个家伙才行,不只为玛尔特,也为奥萝拉。
不对。
早就太迟。对奥萝拉来说已然太迟,对玛尔特而言也已太迟,因此他必须为未来受害者奋斗,拯救那些尚未遭到瓦伦丁毒手人。
他复出确实是为拯救那些人吧?
“她不见,午夜过后回到店里帮她清账,可是她人不在,店门又没锁。玛尔特是个可靠人,而且们约好,她不会没锁门就离开。她没接手机,她男友也说她没回家。警察问过医院,但什都没问到。警察说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人会离奇失踪,几小时后又会突然出现,而且给出完全合理解释。他们说先等十二小时,如果玛尔特还没出现再通知警方。”
“莉塔,他们说得没错,他们只是照规矩办事。”
“对,可是……喂?”
“还在,莉塔。”
“可是打扫完准备关门时候,却发现有人在张桌子桌布上写字,看起来像是用唇膏写,而且是玛尔特用那种颜色。”
星期二凌晨
“喂?”
“哈利吗?”
“是。”
“不确定这是不是你电话号码。是施罗德酒馆莉塔,知道现在很晚,很抱歉把你吵醒。”
哈利握着长杠,感受着金属贴在双掌老茧上。
天生材必有用。
爷爷跟他说过这句话,你只需要有用就行。奶奶产下哈利父亲那晚,身体大量失血,助产士不得不找来医生。医生跟哈利爷爷说,他无计可施。爷爷无法忍受听到奶奶尖叫声,于是走出门,给匹马套上犁具,开始犁田。他不断鞭促着那匹马,口中大声呼喝,以盖过房里传来叫声。不久之后,那匹忠实老马脚步开始踉跄,于是爷爷亲
“嗯,上面写什字?”
“没写什字。”
“什都没写?”
“不是,只写个字母,‘V’,而且写在你常坐那张桌子上。”
凌晨三点。
“没在睡觉,莉塔。”
“已经报警,可是警察……呃,警察来又走。”
“先冷静下来,莉塔,发生什事?”
“玛尔特出事,就是那个新来年轻女孩,上次你来店里时见过。”
哈利想起玛尔特卷起袖子和有点紧张又过度热切服务态度。“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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