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头吨重水牛,脖子上挂着只落单狮子。水牛伤口正在流血,但它血很多。要是能够把狮子甩落到地上,它就能用脚踩或用角刺穿狮子。然而时间所剩不多,它气管被狮子紧紧咬住,没法呼吸,而且更多狮子要来,狮群已经闻到血腥味。
哈利望着都市灯光,觉得那些灯光从不曾看起来如此遥远。
订婚戒指。瓦伦丁给佩内洛普枚戒指,并回来找她,就跟未婚夫样。该死!他推开这些思绪。是时候关上大脑,他应该在脑袋里关灯、锁门,然后回家。
晚上八点十四分,莫娜听见声音。声音来自黑暗之中,越来越大。她坐在笼子里,看到有个物体正在接近。她已背下打算要问问题,心中疑惑自己害怕到底是什:是害怕他来,还是害怕他不来?现下她不再疑惑。她感觉到颈动脉正在剧烈地跳动,只手在外套口袋里紧紧地握住手枪。她在老家地下室里练习过打靶,只要在六米之内,她定可以射中目标,而目标是砖墙上挂着件破旧雨衣。
“不知道,但不能再参与办案,从现在起都会待在医院里。”
阵静默。
“卡翠娜?”
“啊?好,这是当然。抱歉,只是下子没办法消化这多东西。绝对解也支持你。可是天哪,哈利,你身边有人可以跟你聊聊吗?要不要——?”
“谢,卡翠娜,但你有追缉凶手工作要做。会解散小组,接下来你得靠自己。你可以用史密斯,他社交能力可能比还糟,但他胆子很大,而且敢于脱离框架去思考。还有安德斯·韦勒,那个家伙有点意思,多让他承担些责任,看他表现得怎样。”
家里。”
“佩内洛普·拉施死。”
“死于并发症,在《世界之路报》网站上看到。”
“然后呢?”
“然后有其他事得操心。”
“会考虑。你有什需要就打给,什事都可以。”
“好。”
两人结束通话,哈利站起身来,走到咖啡机前,听着自己拖沓脚步声。他走路不会拖脚,从来不会。他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咖啡壶,在空荡荡厨房里四处张望。他忘记他把自己马克杯放到哪里去。他放下咖啡壶,在餐桌前坐下,打电话给米凯。电话转入语音信箱。这样也好,反正他没几句话要讲。
“是霍勒,妻子生病,所以得退出,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他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望着都市灯光。
“是吗?什事?”
“萝凯住进伍立弗医院。”
“该死!很严重吗?”
“对。”
“天哪,哈利,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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