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队人马已然杀到。华贵重伤至此，除
束手就擒，再没有别
出路。
马蹄踏石板，原路返回。
华容与流年两人默契，互相不睬。
华容车内打扇看夜景解闷，流年粗粗整下伤口，撩鞭赶车，
路沉默。
为等韩朗，马车行得极缓。
流云忍痛马肚下窜起，磕马蹦上，伸手握夺那刺客刀把，横给他刀归西。
喉口血箭横飚那刻，其余两人闯入。流云借马力再上，双臂交错，左右开工，刀不错。红血涂人马。
华贵闭眼从梁上跳上马背，屁股刚坐稳，人就打个冷嗝。九死出“声”，离奇地响。流云终于嘴角牵，驾马奔出韩家。
路冷嗝，华贵就没停过，骑在马背上跳抖。
流云回头看他，话在舌尖，却见华贵挺身，霍地声将他扑倒在马背。
韩朗眉宇舒展，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想等他来松土吧？”
华容两分委屈八分懊恼地尾随流年离开。
戏台又冷场片刻，林落音终于发话。
“你挑什
武器，
奉陪到底。”
韩朗懒散地张开双臂，“束手就擒。”谁说他想打来着？
华总受，“东窗事发，是欺君之罪。你现在开溜，还来得及。”
华容眼眨也不眨地看台上，忽然拽韩朗，韩朗注意力回到对打那两位。
流年已经挂彩，右肩裂开道血口。
韩朗人靠后而坐，坦然命令道，“流年下来，带着华容离开，这里交与处理。”
已经杀红眼流年哪里肯依循，那厢跳脚急叫。
路走到半，街道开始不平静。流年环顾，追兵已到，车被困在正中。
华容钻出头，瞅瞅形势，义气盖天手语，“你先走，走得个是个，好找援兵。”
“不行，
“噗”声，有枝冷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流云头顶，正中华贵。
流云回头，只瞧见枝长箭没入华贵正心口，却滴血未出。
箭杆随着心跳，齐搏动。
跳动。
流云怒目回视。
韩宅马厩内外，皆静。
剩余三个黑衣刺客交换眼神，人胆大提着亮刀，沿左侧土墙，小心地进厩。马嚼夜草，鼻息呼呼。
突然屋顶上横梁，有响动。
刺客抬头，还没看清，铁黑饮马大缸，当即砸下，物从天降。
闷响声。
“再耍脾气，给滚回你爹那里去！”韩朗冷冷拂袖而起。
命令就是命令，不会再有任何条批注。
瞎子都看出，林落音给机会。这个机会自然不包括，韩朗本人。
看主子跃跃欲试，胸有成竹样子，流年只得压住伤口，退居二线，走到华青葱，目光示意要开路。
华容举扇摆晃，明显拒绝，坚持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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