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地道北美英语时又带着点法国口音,弗格森发现自己体验到种不尽相同但又似曾相识快乐。
天南海北闲聊持续两个小时,不过丽莎比平时弗格森见她时话要少很多,只贡献几句好笑插话而不是百句,就好像她也被陌生人迷住,明白她滑稽言行会给他带来错误印象,但阿尔贝在薇薇安面前毫不拘束,当然,大多数人在她面前都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具体到阿尔贝身上,这种感觉可能更强烈,他说,因为她在某些方面很像他母亲,而他和他母亲特别亲近,这个黑人母亲是白人,父亲是个令人鄙视黑人醉鬼,而且已经死,这切肯定很复杂,弗格森意识到,阿尔贝心里必然承受着许多沉重包袱,接着,他们转而聊起纽约,大学毕业后他在哈莱姆生活过年半,后来决定来法国,因为对于生活在美国黑人来说,尤其是像他这样黑人(弗格森心里好奇,是说像他这样喜欢男人黑人,还是另有所指?),那里就是个集体坟墓,接着,他们又聊到那些来巴黎生活美国黑人作家和艺术家漫长历史,赤裸而神圣(阿尔贝语)约瑟芬·贝克,和理查德·赖特、切斯特·海姆斯、康梯·卡伦,以及朱丽特·格蕾科怀抱里迈尔斯·戴维斯,亨利·克劳德怀抱里南希·库纳德,还有阿尔贝英雄吉米,三年前向华盛顿进军大游行竟然没有邀请吉米去发言,简直是对他粗,bao侮辱,阿尔贝说,但发言人名单上已经有贝亚德·拉斯廷,或许他们认为有个黑人基佬就够(证据越来越多),然后弗格森插话进来,开始谈《乔万尼房间》,依他衷心拙见,是他读过最勇敢、最有文采书(这个评价赢得阿尔贝点头赞许),会儿之后,就像晚餐桌上对话经常会发生那样,他们又换别话题,聊起篮球,波士顿凯尔特人队和比尔·拉塞尔,弗格森问阿尔贝他多年前问过吉姆那个问题,拉塞尔根本不行,可为什说他最棒?对此阿尔贝回答说:但他很行啊,阿奇。如果愿意话,他场比赛可以拿二十五分。只不过奥尔巴赫不需要他那做罢。他希望他成为球队指挥,众所周知,指挥不演奏任何乐器。他就站在那儿用指挥棒来引导交响乐团,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可要是没有指挥来做这项工作,乐手们就会跑调,把音符全搞错。
那个晚上以份邀请结束。如果弗格森明天下午不忙,四点半左右他可以去笛卡尔街那边阿尔贝地方,在他楼对面“私人球场”来局对友谊赛。弗格森告诉阿尔贝,他已经几个月没摸过球,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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