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理准备要给她打电话时,波比却坦白说他对同个玛格丽特·奥玛拉有多魂牵梦绕,她是他人生中第个重要爱情对象,但她似乎对他毫无兴趣,跟她说话时她甚至都懒得听,所以弗格森能不能做件好事,替他求求情,跟玛格丽特说说他是个多好、多值得拥有家伙(让人想起《大鼻子情圣》里西哈诺·德·贝热拉克,弗格森和玛格丽特曾在十年级法语课上看过这部片子),于是弗格森找到玛格丽特,并试着替波比说几句好话(而不是自己约她出去),但她却冲着他大笑起来,还说他是西哈诺。这笑终结切——双方都败涂地。波比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可即便玛格丽特会迫不及待地跟弗格森约会,弗格森也下定决心不约她出去,他不能对朋友做这种事。接下来两个月里他和谁都没有约会,当他再次想约人时,朗达·威廉姆斯礼貌地朝他脸上来脚,让他解他想要那个美国根本不存在——很可能永远不会存在。
在别情况下,他可能会去找他母亲,好好跟她聊聊他烦恼,但他觉得自己已经过干这种事年纪,而且也害怕自己絮絮叨叨、多愁善感地抱怨顿,说他预感共和国前途将会暗淡无光,让她情绪低落。毕竟,他父母未来已经足够暗淡,随着玫瑰园照相馆、斯坦利电视机和收音机专卖店收入每况愈下,额外收入万五千元现在也基本上全部花光,剧变已是在所难免,全家人不得不重新考虑该如何生活和工作,甚至是在哪儿生活和工作,只是时间早晚之事。弗格森尤其替他父亲感到难过,他那摊零售小本生意已经无力再与利文斯顿、西奥兰治和肖特山这些城镇中冒出来大型折扣店竞争,要是同样电视机能少花百分之四十钱,在几英里外E.J.科尔维特买到,那为什要从弗格森父亲那儿买呢?1月第二个星期,迈克·安东内利被解聘,弗格森意识到商店大势已去,但他父亲仍然坚定地保持着过去工作节奏,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店,然后坐在后屋工作台继续修理各种坏掉烤面包机和出故障真空吸尘器,越来越让弗格森想起《双城记》里曼内特医生,也就是那个半疯巴士底狱囚犯,整日坐在他监牢里修鞋,年复年地修鞋,年复年地修损坏家电,弗格森也越来越意识到个不争事实,那就是他父亲仍然没能从阿诺德背叛中缓过来,他对家庭信念已经被摧毁,接着,在他崩塌信念废墟中,这家里他唯还爱个人,却开着车撞到树上,毁他儿子后半生,虽然他从来没说起过那场车祸,但弗格森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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