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卖弄之嫌,想以他对电影史优越解赢得这个闭塞无知入门影迷仰慕,但他方式很友好,更像是因为过剩热情,而不是出于任何傲慢或者居高临下目。
他们已经来到街上,起沿着百老汇大街往南走,不到四个街区弗格森便解到安迪·科恩今年十八岁,不是十七岁,他并没有旷课来看电影,因为他是城市学院大学生,那天下午没课。他父亲已经去世(六年前心脏病发作),安迪和他母亲住在阿姆斯特丹大道和107街上所公寓,因为他那天下午已经没什安排,或许他和弗格森可以随便找个咖啡厅,吃点儿东西?不行啊,弗格森说,他得在四点半之前到家,不然就麻烦,不过或许他们可以回头再约,比如星期六下午,他目前没什安排,弗格森刚说完星期六,安迪就伸手从大衣口袋掏出塔利亚3月排片表。《战舰波将金号》,他说,放映时间是点。
塔利亚,星期六点钟,弗格森回答。那不见不散。
他伸出右胳膊,和安迪·科恩握握手,两人互相道别,个继续往南走,回88和89街之间滨河大道,另个转身往北走,不知道是不是回家。
不出所料,弗格森进门时吉尔和他母亲都在家,没料到是,学校已经打电话报告他擅自离校事情。吉尔和他母亲脸上流露出那种焦虑表情,总是让弗格森很难过,让他意识到对他们俩来说,要负责照顾他这样人,定不是什愉快事儿,学校既然打电话,那就意味着从十二点半到四点半,没人知道他在哪儿,而这久时间已经足够任何尽职尽责父母着急上火,担心他们失踪孩子。正因如此他母亲才定下四点半规矩:在那之前定要到家,要不然给家里打电话,说清楚他去哪儿。篮球赛季期间,时间宽限到六点钟,因为他要参加课后训练,但现在篮球赛季已经结束,四点半截止时间又重新生效。弗格森走进家时是四点二十七分,换成其他日子,这个时间不会引起什怀疑,但他没有料到学校会立即打电话,他很后悔自己竟然愚蠢地忽略这点,但不是因为他让吉尔和母亲有多担惊受怕,而是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
接下来周他零花钱被扣掉半,而在当周剩下要上学三天里,他被罚放学后留校,在餐厅擦地、洗锅,清理八个煤气头大炉灶。滨河学院是所开明进步、高瞻远瞩教育机构,但仍然信仰士兵犯错后到炊事房帮勤所具有惩戒效果。
星期六这天,门禁时间比较宽松,也相对自由,吃早饭时,弗格森宣布下午要和朋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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