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位老中国通（8 / 9）

同时，帕梅拉内脏

晚和第二天早上登记入住所有客人姓名。他们打听是否有哪间房里发现血迹，是否有谁床单不见，或是哪里有两个人开房入住，在退房时却只有人。

帕梅拉照片被展示给所有周四晚上至周五早上当值看门人、守夜人、门卫、公寓门房、前台接待员和搬运工；如果调查时他们在轮休，警察就把他们叫来，或是上门拜访。韩世清告诉手下：从中国人到外国人，从北京饭店到“恶土”里最劣等充斥着跳蚤廉价旅馆，个都不能放过。（北京饭店虽然只接待外国人，但恰好在使馆区外，因此严格来讲也在韩世清管辖范围内。）警察们接到命令，要求检查每间酒吧、夜总会、深夜咖啡厅和餐馆（帕梅拉那晚在某处吃过中餐）。警察们从东边出发，四散执行任务去。

更多巡警被派到荒芜鞑靼城墙下，检查那些在深夜里人迹罕至地方——寺庙、公园、货仓等。以狐狸塔为圆心向外辐射，每间巡警亭分管区域内每处地方都要搜查。

鉴于韩世清手还伸不到使馆区里，谭礼士申请在使馆区中挨家挨户搜查，但被管理使馆界事务公署（背后站着英国公使馆和菲茨莫里斯领事）驳回。你，谭礼士总督察，想暗示什？搜查北平华人区足矣。

第二个问题与交通工具有关。谭礼士和韩世清假设凶手使用辆小汽车，那这些人应该在经过狐狸塔旁东河沿时停过车，把尸体从车上拖下来扔进沟里，然后驱车离开。1937年，北平登记在案私家汽车有超过两千辆，每辆都需要检查，城里还有大量出租车。韩世清发现汽车登记工作做得很糟，往好里说也是“没有条理”，但该检查还是要检查。交警接到命令，把所有非北平牌照汽车也拦停检查。

韩世清还派人去搜查城市里跳蚤市场、旧货商店或凶手可能卖掉帕梅拉所有物其他任何地方。有些物品目前仍然下落不明，比如她溜冰鞋、自行车、手套、外衣和贝雷帽。

想要搜查北平每处宅子里每间房是不可能；同时，搜查使馆区内请求也被正式驳回。但在城市里某处，定有个房间布满血迹。韩世清和谭礼士断定：凶手们并没有把尸体运得太远；谋杀就发生在鞑靼城里。他们在如下假设基础上开展工作。

凶手（们）独居，或是可以利用某处私人空间。在那里，他们不会被任何其他居民或仆人打扰。

他们能弄到车和司机运送尸体。为避人耳目，若非必要，他们不会把尸体运得太远。

他们要做大量清洁工作，而且他们未必能把房间和自己衣物上所有血迹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