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位老中国通（6 / 9）

、光洁秀发、深棕色双眼、光滑皮肤和优雅脖颈。可以想象，肯定有很多同龄人追求过她，然而，她爱上倭讷。后者虽年纪老大，但被雷文肖家视为乘龙佳婿。

两人在奥尔德堡[42]次通神学讲座上相遇。虽然倭讷总是在各种场合宣称自己是无神论者，但他对这个课题也十分好奇，于是参加这次公开讨论。（他和格拉迪斯·尼娜在婚后也对不同理念保持开放心态，但他们两人从不踏进教堂，除非需要出席某些正式场合。）倭讷年迈母亲之前搬到这座深受上流社会青睐萨福克郡海边小镇，与格拉迪斯·尼娜认识时，倭讷正在看望母亲。他因必须回中国重要通商口岸福州担任驻华领事，而只好与格拉迪斯·尼娜鸿雁传情。

最后，他向她求婚，而她接受。她去中国，两人于1911年12月在香港十字造型华美教堂圣约翰座堂成婚。这对新婚夫妇在澳门度完蜜月后返回福州，倭讷在那里担任领事，直至1914年退休。

之后他们选择留在中国，使有些人颇为惊讶，因为对名外交官来说，惯常做法是退休后回到英国南部沿海，惬意地守在壁炉边。当时倭讷退休金足以使他们在中国过上优裕生活。三条胡同是前门附近条古老街道，充斥着兜售玉器和古董商贩，倭讷在那里租下处宽敞四层小楼。它位于市中心，所以格拉迪斯可以轻而易举地探索大街小巷，熟悉这座新城市。

由于直没有生育，1919年，倭讷和格拉迪斯从处天主教会运营孤儿院收养帕梅拉。该孤儿院属于无玷始胎圣母堂[43]，又称葡萄牙教堂或南堂。北平穷困外侨（多数是白俄）把婴儿遗弃在这里，修女们则收留他们。在那个动荡年代，为逃避布尔什维克g,m，白俄横穿西伯利亚草原，南下到达哈尔滨、天津、北平、上海和其他五六个城市。这些地方孤儿院度挤满白人弃婴。母亲们钱用完；而她们丈夫、兄弟和父亲通常仍然在“白军”[44]部队里战斗。婴儿们成为多余累赘，或是令人悔恨耻辱。

孤儿院中有那多婴儿，为何倭讷夫妇偏偏选中这个女婴呢？也许格拉迪斯·尼娜在凝视她灰眼睛时突然动念，做出决定。也许比起其他颜色眼睛，灰色眼睛更像是在深深地注视着对方灵魂。总之，倭讷夫妇把她带回位于三条胡同家，给她取名帕梅拉，在希腊语中这个词指蜜糖和所有甜蜜东西。他们不知道她生母是谁，也不知道她生日和确切年龄，因为修女们也对此无所知。在公使馆签发给她护照上，她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