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跟你妹是同父异母
关系？”
“对。”
脑袋涨
起来，这
家人人际网络着实太复杂。
“那个阿姨呢？”
“妹妹上幼儿园前，阿姨跟爸爸离婚，她受不爸爸个星期有三天会来找跟妈。阿姨把妹妹丢给爸，她说妹妹若跟着她，她很难再嫁出去。爸不会带小孩，就把妹妹丢给妈。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女人关系，妈跟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很好，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她们不是母女。”
。
“二十几岁时，妈在旅游途中认识爸，爸老家也算过得去，在台北市有两套公寓、个店面出租。爸回家说想跟妈结婚，奶奶很生气，她说离过婚女人不能娶，爸若坚持要娶，奶奶就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遗产也没有爸份。爸很烦恼，于是异想天开，想不如先让妈怀孕，看奶奶会不会改变心意。”
小乖停下，抬头看着路灯。
“那个小孩，就是……”
偷看他眼，他直盯着前方，表情木然。
“你妈心肠很好，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接受这种情形。”
“因为妈那时很爱爸吧。”
陈小乖叹口气，他侧脸有着不属于十四岁老成。
“四五年前，妈妈生场很严重病，医生说，她身体里有癌细胞，要做化疗。妈那阵子很消沉，希望爸可以多关心她，爸态度却有些反常，很冷淡，妈觉得不对劲，偷看爸手机，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另个家’……”
陈小乖别过头，拼命眨眼。从口袋中取出纸巾，抽两张给他。他没有拒绝，接过纸巾，往眼角按压，用力吸吸鼻子：“跟你说件有趣事，当时看妈那
小乖继续讨论，以种从容、无关紧要态度讲下去：“快满十五岁，还在跟妈姓。由此可知，父母当年想法太天真。”
“你奶奶还是不让他们结婚？”
“嗯。出生和满月，奶奶都来看过，过年时爸也会把抱回去给奶奶看。奶奶不讨厌，可是她依然不接受妈。跟爸、妈三个人住在起，外观看起来像个普通家庭，只是父母没有婚姻关系。”
“然后，你爸妈又生你妹？”
“不，妹事也有点特别……该怎说好呢，在三四岁时，奶奶介绍来个女人，说这女人身世清白，很得她缘，叫爸跟那个阿姨结婚。爸那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大概是想求个耳根清净吧，就真跟那个阿姨结婚，生下个女儿。如果告诉你，那个小女孩是妹，你会很讶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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