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所看到的,1865年后工业资本主义的迅速扩张,改变了全球更多的农村地区。棉花帝国工业中心地带的制造商需要原材料、劳动力和市场,居住在远离欧洲和北美城市中心的大多数人类能感受到他们的贪婪。随着美国奴隶制的废除,印度、埃及、美国南部、巴西以及(几十年后的)西非和中亚的耕种者被吸引到新的劳动系统中,生产数量众多而且越来越多的棉花。多亏了他们的辛苦且报酬很低的劳动,直到20世纪,棉花和棉花商品贸易在大西洋世界和亚洲“仍然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单一贸易”。甚至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棉花贸易商东洋棉花会社还认为:“棉花无疑是世界国际贸易中的首要商品。”1
总的来说,新的劳动制度的出现和原棉产量的惊人增长表明,工业资本主义最具g,m性的一个项目是在制造业中心和农村之间建立新的关系。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到了19世纪70年代,资本家已经做到了几十年前看起来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即在不依赖奴隶制的情况下,将越来越多的全球农村完全融入到满足工业生产的需要中。这种成功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强大的帝国主义国家——这主要由于商人和制造商的持续鼓动才能出现——现在可以深入到原本十分偏远的世界各地。工业资本主义的代理人乘坐火车穿越贝拉尔,通过横跨大西洋的电报电缆传播棉花价格,并跟随在“平定”塔什干和坦噶尼喀的军事行动之后。
这些棉花大王紧紧跟随一个强化的国家的脚步,进一步推动了一个创造性破坏的双重过程。他们将都市资本推向世界奴隶地区之外的棉花生产者,在这个过程中,往往摧毁了19世纪60年代以前棉花从农场运送到工厂的旧商业网络。而且他们破坏了手工纺纱和手摇织布,造成了世界上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去工业化浪潮。数以百万计的人,特别是妇女,放弃了他们的纺纱和编织工作,这些工作几个世纪以来,甚至几千年以来在他们的社会里一直都很重要。
在19世纪的最后三分之一时期,都市资本和制成品转移到世界农村更广泛的地区。欧洲商人在他们传统上最薄弱的一个巨大领域——亚洲最为成功。正是在亚洲,他们设法更为接近棉花的实际生产者和消费者。例如,到了19世纪70年代,贝拉尔的中心市场城市卡姆加奥恩有着来自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士和哈布斯堡帝国的商人,他们都专注于收购原棉。这些商人派印度代理商到附近的种植区购买原料,然后在将其运往孟买港之前对原料进行清洗和压平。他们现在真正获得了对棉花贸易的控制,不再像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