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停下脚步，点
根烟，然后慢慢地边走边说。
“舅舅刚升小学
时候，某家报纸在过年附录送
套三张三色版油画。张是武烈天皇杀猪图，另张是孟子母亲剪掉织半布教训孟子图，还有张是牛顿看着掉下来苹果图。当时
当然看不懂那三张画内容，所以姊姊——小哥白尼，姊姊就是你妈妈——读三张画解说，再向说明。那时候你妈妈已经就读女中，比你们现在年纪多、两岁。总之她看得懂解说，所以读完之后再转述给听。那时候觉得她真厉害。
“直到今天，还是不知道为什
报社要把那三张画组成套，不过当时听说明，还是能解每张画意思。以前日本有位英勇武烈天皇，当他去狩猎时，只踢脚就杀头猪；中国贤人孟子有位不起母亲，她剪布是为教训儿子不该上课上到半就回家，要他重新认真念书；伟大学者牛顿看到苹果掉下来，有万有引力法则这项重大发现——这些内容就连小学生都听得懂。其中又以武烈天皇故事最容易懂。孟子母亲以剪掉织到半布比喻念书半途而废，这也很容易明白。可是，就只有牛顿故事不样。只要更进步想想‘为什’就会发现，糟，根本想不出来。
“听姊姊，不，是你妈妈说明，等她讲完牛顿故事，问‘为什’。她也不知道该怎回答，于是对着就读小学年级，开始说明地球和月亮、地球和太阳、许多行星之间关系。
到现在都还记得，她拿出橡皮球和乒乓球，不断向说明‘这是们住地球，这是月亮，然后这两个球会这样’之类话，但毕竟只是国小年级孩子，她这用心说明，似乎没什效果。也似懂非懂，怀着疑惑心情听她说。最后她露出束手无策表情，告诉‘这对你
果边说。
“你们听过牛顿和苹果故事吧。他看到苹果从树上掉下来，发现万有引力。——可是，为什看到苹果掉下来会想到万有引力，你们知道吗？”
他们三人都不知道。舅舅又问。“你们不曾想过为什吗？”
他们三人又静静地摇摇头。
“真吗？”
舅舅把头偏，刚好苹果也削完，果皮掉在盘子上。所以舅舅抛开牛顿话题，先开始吃苹果。
“这个苹果好吃，是哪儿出产？”
大伙儿开始比较青森和北海道苹果，水谷和小哥白尼也没有机会再问舅舅。——直到回家路上，水谷又想起这个问题。
听到小哥白尼这说，舅舅也想起来。
“对，刚才话只说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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