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的节操立刻就不见了,腆着脸,父子两个一般无耻,问:“哦,那萧少保家在那边?还是去吧,人家好心好意,做人嘛不能太各色……”
玉螺茶,顾名思义,小小的蜷起,像只螺的模样。
一只杯子里放十来片螺
阮侬眼睛就更水了,连忙凑到他跟前,“李叔叔我好害怕,爹没钱付书院的学费,把我带来这里,而且也不做中饭我吃。”
“阮宝玉你个杀千刀的!”李延果然着道,蹲下来拍拍他头:“你别怕,李叔叔这就去书院,把你这辈子的学费都交了!“
阮宝玉哭笑不得,头居然不疼了,真是喜感。
那厢阮侬暗笑,朝他眨个胜利的鬼眼,一边继续在李延怀里蹭来蹭去:“李叔叔上次在你家吃的红烧蹄髈真好吃。”
“想吃蹄髈还不容易,叔叔这就叫小厮带你去吃。”
这两人无论长相品味都有云泥之别,如何看都不像一对。
阮宝玉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的那一根黄瓜赌得草率了。
这之后他就开始觉得两套衣服也有不对。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头又开始疼了。
有,但具体原因说不上。”
“哪里不对?”
“两位大人的死因是心脏停跳,的确是被雷劈过的典型死法,可尸首却一点也没焦糊,而且肤白如玉,一点也没起尸斑,非常蹊跷。”
“连尸斑也没起?”
“回大人,是的。”
“那我爹呢?”阮侬撇撇嘴,做出一副他不仁我不能不义的腔调,意思要把阮宝玉带上。
“我喜欢吃鱼!”阮宝玉立刻表明立场。
“想吃鱼?一会跟萧少保说去。”李延哼一声:“萧少保给我来了帖,请我和你去他府上,品今年的极品新茶。”
“我不去,我也是有智慧和节操的!”
“据说那茶叫做玉螺茶,不是炒出来,是在姿色极佳的□胸口捂熟的。”
这死头破头,每次他英明智慧要大显神威的时候就来作乱。
阮宝玉恨恨,伸出两只手指去搓太阳穴,还没想出眉目,就听见停尸房来了人。
来的是李少卿,阮侬最喜欢的李叔叔。
这小变态心里欢呼,脸上却不动声色,跑上去乖乖行个礼,两只眼睛水水地看他。
李延弯腰,立刻一记眼刀杀向阮宝玉,“你干什么又带小孩来这种地方!”
阮宝玉蹙眉,略想了一下,没有什么眉目,只好又问:“其余的证物呢,有没有随尸首一起转来?”
“回大人,一起转来的还有两套衣物,说是出事当天两位大人穿的。”
阮宝玉于是转身去看那两套衣物。
管铭管大人的是套月色长衫,腰带上面有块玉,翠□滴。
曹将军的就是套绛紫色长袍,上面花团锦簇,怎么富贵俗气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