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批次到真定,共待八天,斡离不在这里与太上皇打球、喝酒,不亦乐乎。在真定旁边就是中山,当时中山还没有投降,斡离不请太上皇来到中山城下,说道:“道君皇帝,今往朝金帝,汝可出降。”
守将陈遘认识太上皇,大惊痛哭。但位叫作沙振提辖害怕陈遘听从太上皇命令,大喊:“道君皇帝怎会在这里,定是金人之诈!”他鼓动大伙儿杀掉陈遘,继续守卫中山不肯屈服。[36]
四月三十,斡离不决定将第四、第五批次分开,太上皇所在第四批先行,于五月十三到达燕京,第五批次于五月初四出发,五月十七到达燕京。
太上皇住在燕京延寿寺内,时常与斡离不打球、喝酒,日子过得还不错。延寿寺位于现在北京前门琉璃厂东侧,距离燕山城不远,交通方便。但其余人就没有那幸运。比如,第批次宗室三千余人,四月二十七活着到达燕京只有千数百人,还十人九病,其余都死在路上,他们居住在更远仙露寺。而第六批次贡女三千人、吏役工匠三千人,于五月二十七到达后,活着分别只有二千九百人和千八百人,这些人分半前往上京,剩下男人自谋生路,女人大都卖作娼妓。
另外有人统计,在历次战争中,金国掠夺宋朝男女不下二十万,大都是带到地方,让工匠们自谋生路,官僚和贵族子弟降为奴隶,放马做饭,时常挨打,不到五年就只剩下十分之。女人如果分给大户人家做妾还有生路,如果分给小官或者士兵,大部分也都成娼妓。有个铁匠曾经花八两金子购买个娼妓,竟然是亲王孙女、宰相侄媳妇、进士夫人。[37]
太上皇既然在延寿寺,这里就成宋朝俘虏们心目中圣地,帝姬王妃们辞行时都会路过这里。
宗室子弟般住在愍忠祠,比如,七月初七,第二批次相国公和建安郡王从上京被送回燕山,就住在愍忠祠内。他们已经各自娶位新夫人,相国公娶耶律氏,据说是位契丹公主,建安郡王娶陈氏原本是金国皇帝赐予设也马大王内夫人,被设也马又送给郡王。这也可以看出,赵氏宗室子弟很快适应北方生活,他们不再在乎什礼法规矩,迅速地融进北方更加宽松婚姻规则里。南方血统和北方血统迅速融合在起,他们后代将被视为金国子民。
另外,富金帝姬(正式名称叫洵德帝姬)已经嫁给设也马大王,此时也回到燕山,同样住在愍忠祠。
七月初十,少帝钦宗也来到燕山,住在愍忠祠。少帝行程要比太上皇更加艰难。太上皇有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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