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斡离不更加友好,但真正起决定作用反而是粘罕,所以,金军第二次汴京围城战比第次更加积极。
但两位元帅又有各自为
书,许令放回南地。速依今敕,勿复自疑。故兹示谕,想宜知悉。冬寒,汝等各比好否?遣书指不多及。[22]
关于需要交割城池,宋钦宗也做详细列表。在山西地区(河东路)包括岢岚军、隰州、保德军、宪州、火山军、忻州、辽州、太原府、汾州、怀州、宁化军、平阳府、石州、平定州、绛州、威胜军、泽州、隆德府和代州,共十九城。
在河北地区包括浚州、卫州、相州、磁州、洺州、邢州、赵州、真定府、中山府、永宁军、深州、祁州、北平军、河间府、莫州、安肃军、顺安军、广信军、雄州、保定军、信安军、保州和霸州,共二十三城。
皇帝共列出四十二个地方,到枢密院继续细化,又加上八个城池,分别是河北路永静军、冀州、恩州和青州,以及河东路岚州、慈州、河阳府和河中府。[23]
这也说明,不管宋军抵抗得多壮烈,不管汴京保卫战结果如何,实际上,皇帝已经在协议中将国土割给金国。那些山西与河北地区人民和军队实际上都在与空气作战,而这给国家、给自己都带不来任何结果,他们被抛弃。
但这次交割却以悲剧收场,前往山西交割聂昌被愤怒人民杀死,交割河北耿南仲也逃跑,没有完成任务。这个任务本来就没法完成,而聂昌在要求各城开门时态度还过于傲慢。他表示,宋朝官军就应该听命令,叫守就守,叫弃就弃。既然皇帝让交割,何必还坚守呢?抵抗不仅死很多人,剩下也脱离生计,更麻烦是,误交割,造成京城危险,守城者不仅不是功臣,反而是大大罪人。[24]他说得过于难听,最终把命搭进去。
宋朝皇帝服软也并没有让金人停止进攻,由于他们已经到黄河边,不可能空手而回,只有继续进军。
当然进军需要借口,粘罕借口是,鉴于以前宋朝不良记录,这次只要交割没有完成,就必须进攻,进攻,再进攻。他吃准北宋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完成五十座城市交割任务。
斡离不借口是:鉴于宋朝不良记录,这次必须是皇帝亲自出面签订和约才能算数。
另外,斡离不与粘罕对待宋朝态度还有区别。斡离不虽然先到,但由于他在不到年时间里再次与宋钦宗打交道,对于宋廷态度更加温和。粘罕上次没有分到战利品,就更加坚决地要求进军,同时,他作战经验更丰富,在逼迫宋朝割地问题上更是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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