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第
次去镇上，派出所没有上班，只回夏宜乡照
身份证相片。第二次去，又说缺张接生婆
证明，回来开。接生婆证明在李万薇口袋里，因为接生婆和爸爸都不识字，是由孟敏起草，写在村委会用笺上，字体歪歪斜斜，勉强能维持份公文要规矩。证明上说明2005年7月23日，李秀珍在李发权家接生李万薇。
接生婆李秀珍就是孟敏祖母。事后李发权割块肉带给她，表示感谢。孟敏当天没回家，李秀珍个人住在老院子里，拿大铁锅煮番薯做早饭，她拿出两个晾冬蔫萝卜缨子，给
们当零食。
土屋比万薇家更黑暗，完全成黑，就和她本人样，失去曾有别颜色，唯发亮是她嘴里两颗金牙。暗中有股浓厚中药气味，透露她不愿意承认接生婆身份。
李秀珍说，自己以往只是帮乡邻忙，好多年不做这个。z.府计划生育打击之下，她这样人物从未消失过，却只能待在黑暗中，即使对她解释二胎放开也没用。
她提供数据是，这条沟里有五个妈跑。包括她儿媳。
在几十公里外文圩镇上，领取无户口人员落户呈批表和照相留指纹之后，亲子鉴定手续要去县上办，需要改乘长途公交车。在窗口和李万薇起留指纹，还有个十岁小姑娘，也是母亲出走，直没有办户口。
去县城公交车是木壳座位，人员拥挤，天气乍阴乍晴，万薇执意打开车窗，头倚窗棂吹着冷风，睡着。父亲手里拿着厚厚叠证明材料，有几位邻居、学校、村委、接生婆、派出所调查报告等。证明材料里有份是结婚证，父亲头靠在木壳椅背上，看着证书上妻子脸庞，又次露出微笑。
到县城政务中心交手续，又改搭三轮摩托去公安局找法医做血型采样，万薇和父亲分别在DNA样本采集同意书上签名，又在面白墙前照相，让戴着乳胶手套法医刺手指头采血，涂在个样本卡片上，平素在父亲口中有些淘气万薇直很沉静，似乎知道自己在经历生中大事。
采样后坐三轮回政务大厅盖章，又赶快搭公交赶回文圩车站，路小跑到派出所，赶在下班前办理身份证。万薇跪在个小凳子上，伸手进窗口再次绘制指纹。指头脏，警察用洗手液为她先擦下，洗手液看来是常备。万薇办完之后，派出所就关门，不用再跑趟。
回夏宜乡路上，摩托车胎破，没有补胎地方，父女不得不强行骑到乡上，修好车再翻越山坡，溯溪回到家中。在林区道路上，天已黑定，打开车灯，万薇坐在车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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