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干净手,姐姐也给爸爸洗好打土墙穿迷彩服。客厅里电视没有遥控器,按钮坏,姐弟俩上楼享受会儿电脑和手机,温习下功课。
只有间屋有空调,地上铺张席,晚上姐姐睡床,弟弟睡席。楼上没有装修,楼道和墙壁裸露水泥,只有姐弟两间屋粉刷过,屋里有些空荡。桌子上有盒网球和盒乒乓球,都是姐姐在学校看人家撂下拿回家来,现在用不上。另外还有把吉他,是学校个外教回国,让姐姐拿回来。姐姐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美剧,附带练习英语,张凯浏览手机上“今日头条”。
得病之前,张凯学习很好,家里保留着他2012年当选“四好少年”奖状。治病让他留级,也时常拖课,平时上学比较认真,成绩没有退步太多。姐姐无疑是前行标杆,只是由于不确定后遗症,想到未来,张凯也常会有迷茫感,“不知道做什”。
姐姐说张凯“成熟,心里藏得住事情”。爸爸也觉得自己这几年成熟,“以前人家想漂亮,想舒服,也想”。年轻时爸爸很帅,女儿猜想他那时“定很浪”。现在爸爸不会去和别人攀比,家里房子外表没有装修过,去年杭州开G20峰会,村里觉得张家房子在国道边影响村容,要爸爸粉刷,虽说有点补助,自己还是要垫大半,爸爸觉得没必要,就直推托着,直到眼下张凯脱离危险期,才着手这件事。
爸爸着手另件事是修整厨房。厨房是搬走邻居转让,是陈年土墙,和楼房很不协调,眼下家里稍微有余裕,打算推倒重起。两天来爸爸穿着迷彩服,个人在后院打墙。土墙和爸爸年龄样老,却像新,散发金黄黏稠色泽,似乎还可以站百年。只是如同家里稻谷,都是张凯得病前打,储存年头久,煮米饭没有味道,就算最善于使用电饭煲张凯,也只好在吃饭前申明“这不是技术问题”。从2012年张凯得病以来,家庭光景像是暂停六年,是更新时候。
爸爸手持钢钎,先搭梯子把最上层土墙打剥层,再俯身细细戳去墙基水泥皮,把石坎掏出两个窟窿,又用镐挖断两堵墙拐角连接处,这样两面墙就成上下细中间粗形状,便于推倒,又不容易砸伤人。墙体开始摇动,颤抖,脱落尘土迷住光线,呼吸困难,只听到爸爸钢钎响声。妈妈拿来根木板顶住外墙,爸爸再用钢钎适度用力向里推,整面墙就倒下来,腾起巨大尘土和响声,姐弟俩都从楼上窗户往下看,妈妈直显出些许担心,这时感叹:“搞破坏挺快。”
相比之下,建造事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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