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出什头绪。
下午物流车来,电动摩托车辆八百,加上别东西,翟龙萍家总共花九百块。好在物流人说车上还有空间,想拿走都可以装上,费用很便宜,解决妈妈难题。她几乎把所有东西都装上车,除昨夜拾掇菜籽之外,农药也带上,连同三姐妹从小用两蛇皮袋课本,还有张从墙上揭下来成绩通知单,装在衣袋里,是翟龙萍考得最好次。
只有猫狗是带不走活物。看着主人们收拾东西,它们茫然地转悠,这段时间发生事情太多,远远超出只动物头脑能够理解限度,眼神和声音里却显出本能不安。
在翟龙萍心里,它们分量逐渐加重起来,胜过两辆沉重电动车和大小家什,成眼下最沉重东西。但她只能在帮助妈妈收拾间隙,偶尔伸出手去,最后摸下家狗头,逗着猫转圈,似乎是种平素日子游戏。
下午四点,所有东西都装车运走,地上显出片狼藉。个三姐妹玩过布娃娃,如今独自躺在菜畦里。副跳绳犹豫好久,终究丢弃,从前三妹妹在朝阳体育馆参加比赛拿过跳绳第二名,翟龙萍也是跳绳高手,分钟能过绳174次。搬学校之后没有场地,渐渐地生疏。最后两顿饭用铁锅,过于沉重,物流划不来。几个启封过毒死蜱瓶子,两床冬天盖菜破被褥,几只用多年床垫,无法带走,陈设在地上。另外是只过于结实笨重五斗橱,兀立在从前菜地上,抽屉透着条缝,似乎等待人打开,揭示里面秘密。
手上提包裹还多,坐公交不便,舅舅用手机叫辆出租车,告别菜地时刻到来。便道凹凸不平,出租车缓缓发动,翟龙萍隔着窗玻璃,看到家狗跟着车奔跑。它跑到接近老板院子小路尽头,停下来,这是它平时职分边界,蹲在那里看着车子远去,似乎隐隐知道自己前段时间犯下过失,是眼下无法弥补。出租车转过个弯,菜地情景消失,视线变得模糊,似乎玻璃沾上呼吸水雾,无从擦拭。
傍晚到达永定门外车站,班次是晚上七点二十,家人没有买票进站,在停车场边马路上等。舅舅认识熟悉司机中间人,可以在站外上车,省下每人五十块票价,司机也不用给站里提成,可以多得,每次舅舅和妈妈回山东都是这样坐车。天黑下来,马路上很冷,好在大家都穿得很厚,不用蹭候车室暖和,翟龙萍只进去上厕所,顺便在洗手池大镜子前照照自己脸。下午做饭时候,顺带烧些热水,几天来好好洗把脸,干干净净地走。身上防寒外套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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