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达杰、江洋和两个孩子都起来送她俩。
最后，卓嘎小声对江洋说：“到
学校好好学习，不要担心阿妈，阿妈没事
。”
江洋使劲点点头。
过几天，江洋也开学，达杰就捎着江洋和老母羊去县上。
到牲畜交易市场，他们被羊贩子们围住。羊贩子们
忽儿抱起母羊掂量掂量，忽儿又捏捏母羊脊梁骨，忽儿又扒开母羊嘴巴看看，弄得江洋很不舒服。达杰只是在旁边看。最后，羊贩子们跟达杰谈价钱，讨价还价。但是达杰很镇定，咬住个价不放，最后就成交。羊贩子看上去不太愉快，不太情愿地数钱，最后拽着母羊走。江洋早就跟这只老母羊混熟，最后看着被羊贩子们拽走，想到很快就要被他们宰掉肢解掉卖掉，被别人煮吃掉，心里难过起来。
达杰说：“
阿妈死后也投胎回到自己家里，阿爸生前也说过他死后还想回到这个家里话。”
老人说：“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啊，这样缘分是很少见。听说你家卓嘎不想要这个孩子，是真吗？”
达杰有点紧张地说：“没有事，没有事。都是村里人在胡说八道。”
老人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家里又做法事。
收到善款，有几家还没有收上。”
江洋站起来说：“要不要去帮忙？”
香曲卓玛说：“不用，不用，就那
两三家，个人去就可以。”
吃完早饭，直闷闷不乐江洋突然对卓嘎说：“阿妈，你把你肚子里孩子生下来吧，爷爷生前对最好，想让爷爷回到咱们家里。”
卓嘎吃惊地看着江洋。
达杰
喇嘛们念天经。等喇嘛们离开之后，突然停电，屋里黑咕隆咚片，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听见彼此间粗重喘气声。
黑暗之中，传来尼姑香曲卓玛声音：“明天想带姐姐到山上住段时间。”
她声音像是来自另个世界。
黑咕隆咚之中没有任何回应，片沉默，连彼此间喘气声也听不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香曲卓玛就带着姐姐卓嘎离开。
达杰在山上放羊时，遇见也在山上放羊贡布老人。老人问他：“快满七七四十九天吧？”
达杰说：“过两天就满。”
老人说：“你阿爸有你这样个儿子真是好福气啊。”
老人和达杰父亲生前是好朋友，看见老人达杰心里生起股伤感。达杰说：“其实心里很愧疚，没有管好老人。”
老人说：“你已经很孝顺，你阿爸能投胎到你们家，就说明他很留恋这个家，要不然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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