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在播放城市旅游广告宣传片。
边学道猛地记起，这种在央视大规模投放城市宣传片
做法似乎正是始于2008年。原因是奥运会快到
，外国来华旅游人增多，各省各城都想从“奥运经济”锅里分
杯羹。
拿起遥控器刚想换台，电视里面蹦出句话——“好客山东欢迎您！”
静几秒，卢广效扭头跟边学道说：“
能走这步，其实是借你有道集团光，让去东阳当这个主抓经济常务副省长，看重也是松江出个有道集团。世事难料，在松江埋头布局，结果真正助更上层楼是你。”
边学道说：“这个实在是不敢当。”
听边学道这
说，卢广效话锋转：“钱是个好东西，它能办好事，也能办坏事，你还年轻，定要谨慎自律，不要被无尽贪欲迷心智，要知道，把滴墨水滴进缸清水里，即便水颜色不变，但这滴墨水是存在，想喝水人会有顾忌。”
边学道重重点头：“受教。”
不知是喝酒缘故，还是登高夜观触动心绪，卢广效悠悠地说：“时过境迁，对会变成错，错也可能变成对，每个人都在面对形形色色诱惑和迷茫，追求着不适合自己东西，不过还好，最后都会回到原点，只是时光不再峥嵘。”
他扶上去。
5月松江早晚温差较大，夜里站在20多层楼顶，寒意阵阵。
卢广效兴致盎然地走到天台边缘，眯着眼睛远眺城市里灯火。
边学道站在卢广效身旁举目四望，发现在这里观夜景，比金河天邑逊色很多。站在金河天邑48层家里往下看，那才是灯火如豆，车如蝼蚁，高高在上。
半晌。
这句话，内容很沧桑，但语气里豪情毕露。
……
跟卢广效分开时已近夜里11点。
估计这个点儿父母都睡下，边学道没回林畔人家，让李兵把他送到金河天邑。
洗漱完，坐在沙发上，打开年到头也没用过几次电视机。
卢广效叹息着说：“在松江，有很多未规划，棚户区改造、松南新城、松江苑，还有农业水利，怕啊！”
听见卢广效说到“怕啊”，周围人，除边学道，都自觉散开。
边学道不接话。
卢广效自顾自地说：“不怕人走茶凉，怕人去政息，如果因为离开，这些项目都成半拉子工程，觉得自己愧对松江百姓。”
边学道嘿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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