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站在屏障中心，掐诀稍稍填补四处扩散
裂纹。
他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只能看着由碎片组成长河划过身前。
其中，有两个碎片在这几百年经历里最明亮显眼。
“哎？”系统发出疑
岳释自哂
笑，轻轻握住桌上仿佛残有余温玉盏。
喝是清酒。
烧上心头浓烈酒力却烫得他眼眶酸涩，不能自已。
他抬杯，饮而尽。
是。
走得又是如此匆匆，只留下最后四个字，旁什
都没给他。
“好自为之。”
岳释退
步，抬手按在桌面，半晌，才缓缓坐下。
好自为之？
是怕他来日违逆魔尊，还是怕他心有不轨？
岳释随他站起来：“累吗？”
沈寂看他眼：“
要走。”
“……”岳释顿住，按住腰间青玉葫芦，“那你下次，几时回来？”
沈寂不答，转而说：“好好修炼吧，记得积德行善。”
岳释听出他言外之意，不由跨前步，抓住他袖摆，笑意勉强：“在这偏远之地，纵然想为恶，也无处可去。”
绝：“出门在外，不方便。”
岳释负于身后手狠狠握紧，面上笑意不减：“也是。对，你难得回旧府，喝杯？”
沈寂颔首。
轮回暂时稳定，他没有主动脱离轮回方法，在下次波动之前，做什都没区别。
好在时机来得很快。
好自为之。
—
回到轮回屏障，沈寂看着周围浮动碎片，里面都是岳释影子。
他之前在这里看过岳释度过几百年，之后估计还要再看段时间，全在楚遮能坚持多久。
空间激荡在加剧，是岳释对付轮回反馈。
其实并非没有迹象。
代珉对他在意，却从未对他真心；对他加以照拂，却也对他冷淡无情。
不过，对他动手，绝非魔尊授意，他心知魔尊不会将他生死交由魔卫掌控。可代珉出手原因，他也心知肚明。
无非对他不信罢。
唯有不信，才会百般防备。
沈寂原本要走，听到这句话，回眼看他。
“你……”
“记住。”
沈寂看着他眼睛，“如果你作恶，会亲手杀你。”
岳释又是怔，他张张嘴，掌中袖摆如风穿过指缝。
陪岳释待在旧府第四天，沈寂坐在殿前桂下桌前，喝着岳释不知道又从哪找来清酒，月中时分，看到灰色锁链在空中闪过。
岳释在他身侧，无所觉。
因为已经是成年模样，除还有几分青涩，轮回内外岳释几乎重合，沈寂和他没什话说。
岳释心眼明亮，可能看出有意冷落，最近两天，话也总是不多。
直到最后刻，沈寂从桌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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