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段痛彻心扉旅程。他们不仅失去财富、权力和地位,还被从自己故土驱逐出去。个俄国探险家在1830年评论:“‘西伯利亚’这个名字本身就足以让个俄国人恐惧,俄国人在这个名字中只看到他(她)会与自己故土永远分离,看到个无法逃离、始终不变巨大地牢。”许多十二月党人,如谢尔盖·克里夫佐夫,担心自己余生都将生活在“荒无人烟边远地区,在那里,霜雪就像海格力斯之柱样为人类划出界线,标示着极点”。阿尔塔蒙·穆拉维约夫再谩骂哥萨克冒险家叶尔马克“征服”西伯利亚举动,那里是“痛苦来源和流放者坟墓”。在流放者乘马车颠簸着向东行去时,大多数人沮丧且绝望。押送宪兵报告:“所有罪犯都非常悲伤,特别是当他们还在俄国境内行车时。他们大多数时候默不作声,有时候会哭泣。瓦西里·达维多夫最为悲伤,他为自己留下五个孩子而伤心。”45
对于几乎所有十二月党人来说,翻过乌拉尔山就是越过边界,进入片外国土地。尼古拉·洛雷尔回忆起那刻:
上午,们沉默地攀爬二十千米路,抵达那个孤单又凄凉地矗立在山巅休息站。从山顶看过去,望无际森林远看呈蓝色和紫色,条蜿蜒着穿过森林道路在们面前伸展开来。马车夫用他鞭子指着前面说:“那就是西伯利亚!”
也就是说,们自此以后不在欧洲!们已经与整个文明世界分离!46
然而,离开乌拉尔山后,十二月党人精神开始振奋起来。他们看到并不是俄国人想象中冰冷荒漠,而是美丽又多样景观,这里农民不受农奴制压迫。巴萨尔金评价:“们越深入西伯利亚,眼前景象就越迷人。比起俄国农民,尤其是农奴,那里平民百姓看起来更加自由、更有活力,也更有教养。”47在西伯利亚,在具有改革思想俄国人当中越来越盛行种浪漫主义设想,即种将替代俄国欧洲部分僵化、沉闷等级制度m;主模式,十二月党人观察资料将为这种设想提供支持材料。
然而,尽管十二月党人忍受着道德折磨和身体不适,通过大多数十二月党人被运送到西伯利亚方式,人们可以看出他们是具有特殊地位人。首先,他们是坐着马车,而不是步行。在19世纪20年代,每年都有数千名流放者辛苦地越过乌拉尔山,对于这些流放者来说,坐马车赶路是件难以想象事情。*员和押送兵也不确定要如何对待他们押送对象。即使十二月党人已经“被剥夺切权利和特权”,十二月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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