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他们只清点罪犯总人数,并没有点名。这种记录保存方面松散为那些坚决果断且肆无忌惮流放者提供机会。待在流放队伍中几个月甚至几年提供不仅是发展新友谊机会,还有发展更阴险、更具剥削性关系机会。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死屋手记》中描述罪犯交换姓名做法:
例如,批囚犯被送往西伯利亚。各种人都有:有去服苦役,有去养马场,有是移民;都在起走。在途中某地,就比如彼尔姆省吧,个流放犯想和别人互换姓名。例如,个名叫米哈伊洛夫是杀人犯,或犯有其他严重罪行,认为去长年累月地服苦役对自己没好处……最后他找到苏希洛夫。苏希洛夫出身家仆,只是要流放到移民点去定居。他已经走千五百俄里(1俄里约等于1.06千米),当然身无分文,因为苏希洛夫永远是文不名:他虚弱至极,疲惫不堪,只靠公家伙食活着,想偶尔吃块甜点也办不到,穿是囚服,为可怜几枚铜币替别人跑腿。米哈伊洛夫开始和苏希洛夫闲聊,接近他,甚至成朋友,最后到某个阶段又请他喝酒。终于问他:想不想改名换姓?……苏希洛夫已经有醉意,头脑迟钝,对善待他米哈伊洛夫充满感激之情,因而不好意思拒绝……他们谈妥。昧良心米哈伊洛夫利用苏希洛夫缺心眼,用件红衬衣和个银卢布买下他姓名,他立即当着证人们面把这些东西交给他。第二天苏希洛夫酒醒,可是人家又给他灌酒,嘿,这就不好拒绝:收到个银卢布已经喝掉,过会儿那件红衬衣也喝掉。你不愿意,那就还钱。苏希洛夫从哪里能搞到整整个银卢布呢?要是不还钱,大伙儿就会强迫他还……否则决不会放过他。也许会,bao打顿,甚至干脆打死,至少也会恐吓他……最后苏希洛夫看到,求饶也是枉然,便决定无保留地同意……结果就是这样,苏希洛夫为个银卢布和件红衬衣而走进“特别部”。44
任何想要否认这种协议人都会招致罪犯协会愤怒,用凯南话说,可能会被“这个无情西伯利亚法院(Vehmgericht)②判处死刑”。这类叛徒头上“悬着把无形达摩克利斯之剑,或早或晚,在此处或在彼处,这把剑定会落下”45。
19世纪初,已经有大量流放者在前往西伯利亚途中改换姓名。随着19世纪20年代流放队伍规模不断膨胀,这种做法愈演愈烈。1828年,z.府通过项新法律,规定如果被流放到定居点流放者与苦役犯交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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