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十一（9 / 12）

老者说也不用太复杂，越漂亮姑娘家里管得越严，管得越严就越好糊弄，有机会瞧见就往前凑，就照戏文里那些故事来就行，公子蒙难啊、忠良之后啊、遭人陷害啊什，你说什她们就信什。顾百里说，要是不信呢？老者说，不信就换个呗，多试几个，总有成功。般是把这几个情节重新编排下——起初是忠良之后，后来遭人陷害，本打算发奋读书，又不幸路遇匪人……旧元素新组合呗。顾百里说，然后就睡？老者说那可不，而且啊，睡头回，接下来就好办。毕竟都是小姑娘，胆儿小，生怕你睡完就跑，可她们有什办法留你？她们唯办法就是不断地让你睡，遍遍地确认你还想睡她，确认你还不跑——真，到那时候，那真是想怎玩儿就怎玩儿。顾百里说那要是玩出事儿来呢？比方说姑娘怀孕什？老者说，你傻啊？那有什不起？跑呗！就说家里沉冤得雪，得赶紧回去接收退

首，让慧吟禅师给雅正雅正。

慧吟禅师接过来诗稿，看见头首叫《劝嫖》。其诗曰：人到老年莫要嫖，保养身子方为高，省下银钱买肉吃，雀儿硬要忍着。其中“雀儿”二字旁还有小字注解“鸡儿也”。看慧吟禅师读完，孙大人问：禅师，你觉得这首拙作如何？慧吟禅师说：大人，既然落笔就是这等大作，依贫僧看，嫖嫖也好。

533.

韩孤独跟人提起来过，他老家三叔前些年曾经做过个梦，梦见自己跟自己弟弟，也就是韩孤独四叔，打起来。打时候想，反正是在梦里，所以下手也没个轻重，下把韩孤独四叔给打成植物人，他三叔害怕，梦就醒。

可是，可能是因为打得太重，他醒，四叔没醒，直还在那梦里做植物人。到现在也没醒。反正去年回老家看他时还睡着。

534.

有年过年，算命袁大师在自己家门口贴副对联。上联说：又，是不是。下联说：你若来找，也不见。

石胖子问袁大师这什意思？袁大师说你觉得这是什意思？石胖子说不知道——仿佛知道点，又仿佛全不知道。袁大师说那就好，那就放心。

535.

顾百里出外办事，夜航船上遇老者，老者看样子五十多岁，个高体瘦，发白头秃，但眼里很有光彩，笑滋滋地邀顾百里同饮。问顾百里家乡何处，顾百里说是绛州。老者就笑，说绛州去过，二十年前在那做过买卖，又说，绛州出美女，那时候可没少玩。顾百里听也笑，说怎个玩法？老者说，想怎玩怎玩。顾百里说，您给具体说说，也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