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八（9 / 11）

407.

刘遥远在御膳房当差时，某天清晨入宫，见年幼宫女正在宫墙角落处落泪。过去看，这宫女是平时伺候皇后，他认识。问是怎回事，宫女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太子平时老欺负她，见周围没人就要脱她衣服，她直不乐意，但昨晚终于还是违抗不过，被太子拽到他屋里，这是刚放出来。刘遥远也没什建议给人家，只说你要是跟皇后亲近，或许能跟她念叨念叨。

没过几天又遇见这宫女，宫女跟刘遥远说，自己已经私下里对皇后说过。刘遥远问那皇后说什？宫女说皇

地望见长安城城墙，走近时，天就已经黑。远处看时，城墙只是平地上条灰线，离近，才知道那墙有何等高大、威严。孙宝善他爸说自己当时就瘫软在城墙之下，不敢近前，其他人都在城下睡着，等待翌日进城，孙宝善他爸却趁夜色逃走，口气跑好几里路，这才到六里庄。

404.

郑魁升进长安城买东西，在东市瞧见个乞丐。乞丐看上去四十多岁，蓬头垢面，有条腿是瘸，正坐在墙角击羯鼓作歌，郑魁升听会儿，没听太懂，唱好像还是外国故事，神仙打架什。郑魁升正好手里有些散碎铜钱，就扔几个过去，乞丐瞧见，喊他，说：给多，两个就行。郑魁升愣：多几个也没事啊。乞丐说：不行，这玩意儿不值那多钱，不必多破费。

郑魁升说你这人也够倔，扔都扔，就这样吧。乞丐就叹口气，说那你等着。然后起身，瘸着腿走，没会儿又瘸着腿回来，怀里多把琵琶，说那个不值，这个值。然后就坐在那弹起来。没弹几下，东市里商贩游人就都围过来。见人越聚拢越多，那乞丐就停手，跟郑魁升说：你瞧——你值，赔。

405.

沈三变听郑魁升说起这事，专门去趟东市。那乞丐还在那，还在打他那破羯鼓。沈三变说：您就是那位弹琵琶吧？乞丐说：谁会弹琵琶？你认错人。沈三变说你别这样咱都是爱好音乐人，是听说你事，专门来找你聊聊。乞丐说：谁爱好音乐？你有病吧？然后就站起来，瘸拐地走。沈三变想想，也没追，自己回六里庄。

冯有道后来批评沈三变好几回。就因为这事。沈三变也有点不好意思，说确实是冲动。

406.

孟成偕姓孟，别姓孟大都说自己是孟子后人，他不是。他从小就听家里老人说，他们家是孟婆后人。孟婆就是“孟婆汤”那孟婆。

那时候还老有外地人来找他家，打听孟婆汤做法，或者问他们有没有办法跟孟婆说上话。后来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