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子在枯水畔石桥下得着神助事儿两天就传遍长安城,袁大师算命价码因此涨好几倍。
又见到袁大师时,石胖子乖乖趴在地上磕个头,说这回才知道为什您是袁大师是石胖子。袁大师说,嘿,你当算命先生那好当呢?又说,这天儿啊,确实也太冷,那风,哎呀,他妈在桥边儿上等那小子,整蹲半宿,冻成孙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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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过年,杨温柔买几斤花糕送人。李有鬼咬口他送花糕,嚼嚼,嘎吱嘎吱,赶紧全吐,说老杨,你这花糕怎回事?杨温柔自己尝尝,也嘎吱嘎吱,牙碜。
拿着去找那卖花糕,问怎回事?卖花糕看看,个劲儿道歉:哎呀,对不住,今天太忙,沙土掺多,给您换块儿吧,那几块掺得少。
石胖子听完,也不知道说什好,唏嘘阵,说:小伙子,这算命都是骗人,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给孩子买碗粥也是好,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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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没走成,隔壁算命摊儿袁大师把他拦住。袁大师主动跟小伙子说能给他指条明路,收下他手里几十文钱,然后告诉他从此处往西出城走三四里路,有条枯河,河上还有座小石桥,那河水虽然枯,但河里有个“枯水龙王”却最灵验,只要明日清晨抱着孩子去到那石桥下,大喊三声:“袁公指路,祈君襄助!”见证奇迹时刻就到。
小伙子听完问:要是喊完不管用呢?袁大师想想说:那可能是信号不好,你多试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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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胖子老爱让学堂里孩子们“各言其志”,翻来覆去地言。大多数孩子是应付,随口说个想当官想发财什就糊弄过去,有个别说想成仙都得算逸品。
有回,又言志,有孩子
小伙子走后,石胖子跟袁大师急,说袁老头儿,他钱你也要,你还是人吗?袁大师没理他,拿着小伙子那几十文钱买酒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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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袁大师跟开酒馆罗老二借件棉衣,还借十贯钱,罗老二不知道他为什要借这多钱,袁大师死说活说才借出来。拿着钱,袁大师回家眯觉,趁城门还没关,起来,出城去。
第二天早上,石胖子刚到平时摆卦摊地方,就见到昨天那小伙子满脸喜色地走过来,跟他打听昨天那“袁公”来没来,石胖子问怎回事,那小伙子就说他清晨时分按照袁大师所说到那枯水畔、石桥下,大喊三声“袁公指路,祈君襄助!”就啪嗒声从桥上掉下个布包来,布包里是十贯钱,还有张字条,写着“遵袁公嘱,解君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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