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聿言惊了:“你画得比我好,我怎么帮你?教你怎么把小鹿犬画成荷兰猪?”
顾耀扬嘴角绷着,表情未变:“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重点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件事。很有可能在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心里,留下不可抹去的深刻印象。”
“那不是很好吗?”林聿言说:“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师,不应该教他一些简单的道理吗?”
林聿言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大概跟我小时候有点像?想学画画,还有点胆怯?”
顾耀扬说:“他可没有胆怯,在你面前一直非常平静,明显是知道了昨天的办法行不通,换了一种新的方式。”
林聿言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扭过头问:“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
“对啊,如果是我的话,第一个办法行不通,肯定会用想第二种方法啊。
了您。”
林聿言没跟他计较这个,想了想说:“同情心或许每个人都有,比如你刚刚说了你真实的遭遇,我一样觉得你很可怜。但我可能不会去帮你,因为我觉得,依靠别人的同情心活下去,不如摆脱当前的困境,完全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停顿几秒,又说:“你如果想学画画也可以。没有钱也行,那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吗?”说着,又故意指了指玻璃门上张贴的招聘广告。
汪琦扭头看了看,立刻站了起来:“我,我可以过来打扫卫生吗?”
林聿言连连点头,笑着说:“可以。”
顾耀扬说:“你不怕他爱上你?”
“??”林聿言震
“所以你觉得他很有道理?”
林聿言说:“没有道理吗?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学习画画呀。而且我之前就想帮他,他能用正确的方式找我,我觉得很高兴。”
顾耀扬等他说完,又把问题饶了回来:“那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有什么特别的?”
林聿言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帮他是因为他想要学画画……”
“街上那么多人想学,你怎么偏偏帮他?我也想学,怎么没见你帮帮我?”
送走汪琦,又把神色鬼祟的胡冬冬送回家,顾耀扬才转着方向盘跟林聿言往自己家走。
林聿言心情不错,一路上都哼着歌,顾耀扬淡淡瞥他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夕阳透过车窗,照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戒指是非常简单的基础款,林聿言上学时一定要半工半读,攒了几年的工资,结婚之前买下来的。
“你很高兴?”顾耀扬突然开口,打断了林聿言没在调上的歌。
“是呀。”林聿言说:“我没想到那个孩子会主动承认错误,其实我还挺想教他的。”
顾耀扬问:“为什么?他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