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扬拿过他手里
碗筷放在橱柜上，看着林聿言迟钝地点
点头，又听他说：“晚安，那
去洗漱。”
说完，抬手拧开厨房水龙头，
猛子把头扎进去。
“诶！”顾耀扬吓跳，急忙把他拉出来，又找块干净毛巾蒙在他头上帮他擦干。
林聿言看看水龙头，又抬眼看着顾耀扬，委屈巴巴地说：“洗，洗澡水怎
这凉啊……”
“干杯。”林聿言先给自己灌口，又急忙切块牛排塞进嘴里，遮住苦涩口感。
顾耀扬晃晃酒杯，看他几秒，才说：“少喝，你还是个未成年。”
林聿言反驳：“你也刚成年没几天。”
有什资格说？
当然后半句没敢出声，默默留在心里。
林聿言又想让他笑，嘲笑笑也行。
端着煎好牛排找到餐厅，懊悔地转几圈。早知道就不问，现在怎才能让他高兴起来？想半天也想不出头绪，突然看到墙角放着两瓶红酒，眼前亮。
不是说醉解千愁吗？陪他喝点酒，是不是就能忘伤心事？
对，就这办！
顾耀扬又随便炒个菜，才从厨房出来，林聿言已经坐在餐桌旁准备好，桌上多两只红酒杯，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
连着喝几口，似乎习惯酒味道，渐渐地，还有能品出点点甜味？
林聿言像是发现新大陆，眨眨眼，又倒杯，喝着喝着就忘初衷，歪着头想想，想不起为什跟顾耀扬碰杯。
他酒量看起来真不错，脸不红心不跳，还把牛排吃得干干净净，顾耀扬也就没再管他，有搭没搭地跟他聊天。
直到吃完饭，才察觉有些不对，他走到哪林聿言就跟到哪，他端盘子，林聿言也跟着端盘子。
“今天先不洗，早点休息。”
顾耀扬问：“你要喝酒？”
林聿言郑重地点头：“庆祝远道而来。”
顾耀扬问：“你会喝酒？”
林聿言说：“当然会啊，别小瞧人。”他倒酒姿势还挺专业，父母不忙时候，偶尔也会在远郊别墅举行酒会，他其实只偷偷尝过口，又苦又涩根本不甜。
但今天为陪顾耀扬，准备豁出去，希望他能多喝点，然后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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