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被他这个直白的理由撩动了伪装淡定的心弦,生怕再待下去就要面红耳赤,急忙端起碗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拿起车钥匙,匆匆地跑下楼。
楼下不能停车,巷子外面那个只能容下一个车身的死胡同似乎已经成了沈南星的专属停车位。他刚走到车子附近,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那人依旧带着一副无框的钻石切边眼镜,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本该一尘不染的干净鞋面由于穿过了一条条逼仄拥挤的老街道,不得已蒙上了一层薄
易风辞说:“还在考虑。”
“有什么顾虑吗?A市这边的工作还没交接清楚?”
“已经交接完了,明后天跟高远他们一起吃个饭。”
沈南星点了点头,不解道:“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如果还是不想麻烦沈家,倒也不应该,毕竟上次沈仲柏说得很明白,他是比较看好易风辞的个人能力,以管理者的身份进行邀约,而非“家人”或是他的“沈叔叔”。
易风辞吃着没有完全煮透含有一丝糖心的蛋黄说:“我如果去沈叔叔公司工作,就要回C市了。”
谁强吻了谁?
谁对谁负责?
沈南星眼睁睁看着易风辞丢掉他好不容易在次卧翻出来的多余枕头,又被他强行按在怀里,看着他关上了台灯。
黑夜里只能听到两个人静悄悄的呼吸,沈南星枕着易风辞的胸口,听着他稍稍比以前略快了几拍的心跳,抬手碰了碰被他吻过的嘴唇。
心里有些高兴,还有一些未知的担忧。
沈南星一直想让易风辞换个工作环境,相比那些又苦又累的重劳力工作,父亲的公司自然是首选,却忘了自家的生意只在C市发展,没有像谢家那样扩展到A市,如果易风辞真的答应了父亲的邀请,必然也要回到C市,那他们两个
“我可以回去,但你在短时间内肯定回不去。”
易风辞说:“你的舞蹈室前几个月才熬过了没有学员的尴尬期,合作的几个剧团也多在A市发展。如果我回去了,我们两个人肯定会分开。”
沈南星沉默几秒,还没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又听易风辞说:“我没那个本事跟你分开。”
“所以我还要考虑考虑。”
第二天一早。
沈南星照常起床。
易风辞已经先他一步起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他如今不用上班,也不用为了节省时间去楼下买。简单煮了一个鸡蛋,又煮一小锅黄橙橙的小米粥,盛出来,放在餐桌上,
沈南星洗漱完毕,来到餐厅。尽量让自己装作无事发生,自然而然地跟易风辞打招呼,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剥鸡蛋,去蛋黄,把蛋黄放在易风辞的碗里,问道:“我爸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