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是早就来了,一直坐在这里乘凉。
王秀禾示意翠儿续茶,笑着对柳二娘说:“我强留你多住几天,也不知道程夫人会不会有话说?”
柳二娘道:“她能有什么话说,怕是乐不得我死在外面永远别回去才好。”
王秀禾惊道:“程夫人看似那般温柔豁
付景轩道:“正是。”
船工道:“先前已经有人来租过了,就在沿江西北角那处最宽敞的地方。”
付景轩听闻一顿,从三宝那要来一锭银子递给船工,“多谢大哥告知,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不曾来过。”
船工不过睡了一个午觉,凭白赚了一锭银子,还当是在做梦,举着银子在太阳底下照了照,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见是真的,赶忙塞进货物旁边的衣服里,盖上斗笠继续睡觉。
这一幕刚好被远处山亭上的两个人瞧个正着。
付景轩展开折扇挡在额前,带着三宝去临江渡口转了一圈。
渡口有十几个船工正在休息,赤膊着上身,头上盖着斗笠,仰躺在麻绳编织的货袋子上,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
付景轩找了一个呼噜没那么响亮的,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帽檐,“劳驾,问您点事。”
船工拿开斗笠,顶着一张黝黑的脸坐起来,“公子有货要走船?”
付景轩说:“没货。”
自己那副落魄的鬼样子。怕他心里嫌他。
这么多年,他鲜少想起付景轩。
一是不敢想,二是觉得不该想。
他本以为他早就将付景轩忘了,就连藏在书房锦盒里的玉佩都很少拿出来看,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什么都没忘。
“你若真的愿意,那我便真的不让你走了。”方泽生没去看他,垂着眼眸淡淡地说。
其一个是王秀禾。
另外一个,则是没跟付尚毅一起回家的柳如烟。
两人隐在亭林当中,目送付景轩来而又返,相视一笑。
王秀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柳二娘来到亭中坐下。亭子里的石桌上摆着茶水、果盘。
葡萄少了三颗,茶水皆是半盏。
船工道:“没货你问什么?”
付景轩说:“不知道临江渡附近可还有空闲的仓库?”
船工说:“有到是有,不过空闲不多,要看公子需要多大的地方放置什么东西。”
付景轩说:“要放十万担碎茶,九万块茶饼。”
船工迷着眼挠了挠后颈,“公子是方家的人?”
次日天晴。
付景轩吃过早饭带着三宝出门。
方泽生没有多问,留在书房看书。
盛夏草木繁茂,过了晌午,正阳大街便安静了下来。
道路两旁的小摊贩为了遮阳全都支起了棚子,没有客人经过,便歪在棚子底下打个盹,等临近傍晚不这么热了,再起来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