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偷笑几声,把头扭回去,心道:果然还是欺负大少爷来得逍遥自在。
付尚毅前些年待付景轩不好,自付景轩代替双儿嫁来方家以后,却让付老爷察觉到自己往年对待子女关照确实有些偏颇。他关注付景业是因付景业是付家长子,日后要接管付家生意,他关照付双儿,是因他有那多儿子,好不容易来个女儿又是个幺女,自然更多在意些。家中其实还有两子,都是柳如烟所出,即便是他不关照,也还有柳氏关照,唯独个付景轩,先是没娘亲,再又跑妹妹,如今还为家中颜面远嫁方家,着实让他开始反思起自己问题。
父子二人对座厅前,依旧无话可说。
虽然付尚毅尽可能地想说点什,却早已经过跟付景轩交谈年纪,总不能让他跟付景轩聊些花鸟市里花鸟鱼虫吧?想到这里,付老爷眉头又皱起来。
算
站在门口见付景业愤愤不服模样掩面笑笑,对着付尚毅做个请手势,邀他们三口入内宅花厅,安排婢女看茶。
柳如烟今日打扮华贵,珠玉戴首,刺花长裙,袭打眼橘色外衫,搁在夜里都能闪瞎旁人双眼,她与王秀禾亲热,口个秀娘,像是从小失散久别重逢亲生姊妹。
王秀禾坐稳,便派人去喊付景轩,付尚毅瞧瞧时辰些许不满,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发作,端着副温善笑脸,忐忑道:“多年不见方家世侄,如今咱们也成亲家,不知他是否愿意见人?”
王秀禾想想,先让翠儿过去请人,又甩出老套说词,“泽生如今性子孤僻,不愿多见外人,再者咱们虽然成亲家,但当时跟他说是迎娶您家小姐,却没想到嫁来您家少爷,这”
王秀禾似是万分为难,不好再说。
付尚毅自知理亏,面上陪笑,暗地里瞥眼柳如烟,眼中尽是埋怨。
柳如烟气得两眼直翻,拿起青釉茶碗饮口茶,冷冷哼声。
这家人明争暗斗全数看在王秀禾眼里,直到付景轩穿着袭墨染纹鹤澜衫迈进大厅,才开口笑道:“二少爷来,快看茶罢。”
付景轩手持折扇懒洋洋地见过他爹,又懒洋洋地见过他二娘,路过付景业时,瞧见付家大少爷下巴上冒出些许青茬,不禁挑挑眉,上前关心道:“大哥看着如此萎靡,怕不是这个月来来去去地坐在船上,坐得太久罢?”
“你!”付景业当即拍案而起,指着付景轩鼻尖就要喷口骂人,听到付尚毅厉吼声,才讪讪地坐回椅子上,抱怀歪嘴。三宝跟在付景轩身后乐得险些跌到,双细缝小眼不住地盯着付景业,付景业低声吼他:“狗奴才,看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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