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个大日子。她在想,那是什样感觉。她每个明天都很忙——比如,明天,她要整理客厅。但那仍然不算是大日子。大日子,会是什样呢?对此,她唯能想象到就是,早早出门,坐在车里或是开车——哦,开车去随便什地方,去曼哈顿,或者去——去博物馆,或者去小岛边划船。总之,就是放着这些家务不管,想干什就干什。也不准时回家,让孩子们自己在家,自己找吃。要很晚才回家,和诺姆样晚,没准还有点儿微醺。
不,她当然不会这做。她也不想这做。孩子们会担心、害怕。诺姆做他分内事,她也该尽自己责任。她也确实做到。
有些晚上,他们会说点儿别。诺姆回家可能稍早些,他可能心情很好。她总是能审时度势,带着点儿胆战心惊。这种时候当她问他今天过得怎样,他会带着特别亲切笑容看着她说:“们小妈妈今天都做些什呀?”
米拉知道,诺姆认为她是个很称职母亲。他没有对她这说过,但她听到他对别人是这说,而且他在责骂孩子们时,经常会说:“你们有全世界最好妈妈,怎能那做,让她担心呢?”但他自己对他们点儿耐心都没有。他和他们起吃午餐时,他们似乎总会犯错。他们经常因为小孩子家琐事哭着跑回来,诺姆就会说他们没用。可是,每当诺姆如此问她时,她心里就很紧张。他脸上总是挂着同样
家院里有棵摇钱树,
花开又花落,却白辛苦。
每日锄草浇水把它养护,
财富邻人也羡慕。
树上美元都归诺姆,
尘擦擦盘。
你随心所欲大声唱,
却辛苦把房钱赚。
她清清嗓子,开始说起她心里所谓“家庭记事”:
“今天下午,诺米打棒球时把窗户玻璃打碎。”
只是普通家政妇。
“好吧,诺姆。还有,克拉克数学考试得A。”
“好,好。”他站起来,叹口气。他累。他把杯子放在木桌上说:“要睡,明天可是个大日子。”
明天可是个大日子。她听他洗完澡,关卧室灯。她站起来拿起他杯子,用睡袍袖子擦擦桌上水渍。她把杯子拿进厨房,回来时又给自己倒杯白兰地,然后关灯。她从不和他起就寝。
8
“你应该告诉他,他得拿出自己零用钱来赔!”
“他又不是故意。”
“不管。他得学会负责任!”
“好吧,诺姆。就说是你说……”
“你为什总让当坏人?以为你想把他培养得有点儿责任感呢!那个小鬼还以为钱是从树上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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