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大。生活空虚得可怕。但她对自己说,这只是因为女人都认为婚姻是治疗切空虚灵丹妙药。尽管她不认同这种观念,但无疑还是受到影响。她对自己说,怪就怪自己,她要是真想学习或是思考,是可以做到。可是,她又为自己辩解道,在办公室工作八小时,再坐两个小时车,然后准备晚饭,洗碗——这是诺姆碰也不会碰事,做完这些,她就已经非常累。再说,诺姆老是在晚上看电视。好吧,她又反驳道,他开学后就会好些,他晚上就得学习。转眼间,她二十岁生日快到。她另个自说,瞧瞧济慈二十岁时候都干些什。最终她整个自会占上风,把这些都推翻。噢,别用它来烦!已经尽力!
她隐隐觉得自己只是在勉强生存,而她别无选择。生活日复日、百无聊赖,她游走于各种责任间,朝着自己无法看清某个目标前行。自由,这个词已从她词汇表里消失,取而代之,是成熟。她隐约觉得成熟就是懂得如何生存。她孤独不减从前,除有时候她和诺姆相拥在起,认真说说话晚上。有天晚上,她说起自己想法:她想回学校,考个博士学位,然后去教书。诺姆大吃惊。他提到大堆问题:资金困难,还有她精力有限——她除做这些,仍然要做饭、打扫,因为他回到学校,就没时间帮她。她说他们应该共同分担。他提醒她,归根结底,也该他赚钱养家。不过他并没有坚持,他不专横,也不苛求。他只是把问题摆出来,问她是不是这样。她困惑地皱着眉,不知怎办才好,最终不情愿地同意。这就是她曾经想要啊。诺姆很有责任心,不像兰尼那样。当她在照看哭泣婴儿或是在厨房里跪着擦地板时,他永远不会丢下她出去和男孩们喝酒。他又补充道,学医很难,要求很高。她坚持说自己能做到。她可以做到他做不到事情,可以边上医学院,边料理家事。于是,他使出撒手锏——那里有很多男孩子,他们会为难她,男教授不会轻易让她拿到学位。这次他潜台词太明显。她仔细想想,说:“诺姆,有时候觉得你想把锁在个修道院里,而且只有你能来看。”
“说真,真会那做。”他严肃地说。
她背过脸去不理他,而他很快睡着。才三个月,她保护伞已经让她感到压抑。那也曾是她想要,不是吗?要不是因为内心如此悲苦,她真想大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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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是门艺术。它需要感官和心灵变得麻木,需要耐心去等待,却不必弄清你究竟在等待什。米拉依稀以为,到诺姆完成学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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