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跑到漆黑玄关坐在地板上生闷气,感到委屈极,连饭也不肯吃。母亲来到玄关说:“米拉,快进来,别闹。”母亲之前从没这样过。她甚至伸出手想拉起米拉。可是,米拉仍气呼呼地坐在那儿,不肯拉母亲手。母亲只好回到餐厅。米拉都快哭出来,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要这生气,为什要这顽固?”她多希望自己刚才拉起母亲手,多希望母亲再回来。可是母亲没有再回来。米拉继续坐在那里,脑中突然浮现出句话:“他们要求太高,代价太大。”她不确定那代价到底是多少,她将它称作“自”。她爱母亲,也知道因为生气和冷漠,她失去母亲爱;有时候,沃德太太连几天都不和她说话。可她依旧行素。母亲说,她被宠坏,变得自私且冷漠。
她是个坏孩子,可她不想当坏孩子。上帝肯定知道这点。如果代价不是这大,她会是个好孩子。而她坏也并非真坏。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事而已,这有那可怕吗?上帝定能够理解她,因为人们说,他能识人心。如果他能理解她,他也就能理解每个人。没有谁想故意做坏人,每个人都想得到爱与支持。如此,也就没有人下地狱。可如果地狱里个人都没有,又何必要有地狱呢?所以,根本就没有地狱。
十四岁时,米拉把所有能从图书馆借来、有趣书都读完。他们不允许她从成人区借书,所以,她把自家书架上那些索然无味书也翻个遍。其实,家里人也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书。那些书都是自然而然搜集,都是死去亲戚留在阁楼上遗物。米拉从中找到潘恩[14]《常识》和尼采《善与恶彼岸》,以及瑞克里芙·霍尔[15]《寂寞之井》——本她完全读不懂书。
后来,她既不相信地狱存在,也不相信天堂存在。可是,如果天堂不存在,新问题就又冒出来。如果既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那也就没有善终恶果,世界就是本来样子。可现实世界即使在个十四岁孩子眼中,也是个可怕地方。米拉不必看报纸,不必看上面报道轮船爆炸和火烧城市场景,不必阅读上面有关集中营传言,她也能明白这世界有多可怕。她只须看看自己周围就够。在这儿,,bao行和虐待比比皆是:在教室里、校园中,以及她居住街区里。天,母亲叫她去杂货店买东西,走在路上,她听到个男孩惨叫,随后,阵鞭打声从座房子里传出来。米拉从小就在温和环境中长大,她吓坏。她不明白父母怎能如此对待孩子。如果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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