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
？”
“换个女导演还真说不明白，女编剧就可以。
想
很久。”
“到底想到什？”
“是王八蛋见得太多以后
某种伤感爱。”
“好。既然欠你钱，你又何必替她澄清情感呢？”李白叹口气。
嫁给没才气导演那就像嫁给
张桌布，不吃饭还能看看，吃饭你就得洗他，洗着洗着你就会怀疑人生，为啥不直接擦桌子，为啥不用张次性桌布。”
“竟敢这羞辱。换谁？换你吗？”
“已经睡过倩导，只怕日后不好相见。”李白给自己点根烟，尽管倩导叮嘱过不要在她房间抽烟。“这是谎话，但它会让你很爽，不是吗？”
谈谈镜像效应吧：人类是经不起推敲，人类往往从他人目光中看到自己。这是种心理陷阱，镜像并不静止，镜像迎头扑来。攻讦他人正是李白和南这类人乐趣所在，种马，废柴，桌布……在尽情相互诋毁中他们达到另种心现效应，可能叫做马蝇戏应（匹马在被叮咬之后总能跑得更快些），也可能是别。半小时后，南掐香烟，并确定：“非常爽，像做爱样，内啡肽爆表。”
“另开个房间？”经互相叮咬，李白也感到筋疲力尽，现在只能算随口问。
“因为对她抱有相似感情。”南摇头说，“拍电影不是人干活。”
“不要扔掉你高筒雨靴，会来看你。”他最后对她说。
这天晚饭时，倩导发来短信：开完会，你若还没走，大堂见。李白已经朝啤酒罐子里塞十七八个烟头，房间里烟熏火燎，他扔下那十本淋湿书，下楼去找她。人很多，各处都被征用为临时社交会，他像菜市场税收员顺时针踱圈，上下打量每个人，在棵盆栽树边见到倩导。个戴眼镜、穿汗衫胖子正在教育她，李白听几句，明白他和莫凡是同种型。倩导向李白眨眼睛，继续仰头聆听。这类善意胖子往往高估自己见解，如果人人都这样，世界倒也和平，不幸是总有人会伸腿绊他们跤。李白听得不耐烦，掏出张五元纸钞扔在胖子脚跟。“朋友，你钱掉。”趁着胖子弯腰捡钱工夫，他拐着倩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这可有点过分。”倩导路大笑。
“不
“这儿早就客满。”南说，“得走，参加场没才华导演举办社交宴会。”
“你那叫给傻瓜助阵。”
两人就此散伙，他日再找机会比划比划，将她送到过道时，她忽然说：“有件事还是得告诉你。”
“什？”
“倩导很爱你。”她说，“也不是爱情，也不是仰慕，也不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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