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在另
种场景下形容异性为死鱼，非常不正确，具有侮辱性。这个比喻已经不用
。”
日常生活
伸缩性就像小说，个女人上当，可以是部完整中篇小说，可以是连载长篇，也可以减缩为句话。钟岚犯糊涂，动心。事情要是摊开讲，李白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总之，饭局之后，曲冰像猎人样隔三差五来到吴里，他很快赢得钟岚芳心，有几晚留宿在她家，并且不多不少借她五千块钱，而这切李白全都不知道。他冲出去看看店招，还是叫“白”，没有改叫“冰”，松口气。最终结局是钟岚发现曲冰不仅猎获头母鹿，还顺便打个兔子，这天她撞见他在厨房里和爱玲亲嘴。这个有着《
艺好，农民出身必能吃出水产是否新鲜，学者型则注重菜品，总之不枉费心，没给你丢人。又说，还有人喊嫂子。李白本想夸她，立即哼哼唧唧，转而谈谈中国作家士农工商性质。
非典期间饭馆基本停业，也无人来拜访李白，约有三个月不见，电话里钟岚语调阴郁，他本以为是生意差，要亏本。进门见她在天井里坐着，地上有个砸碎碗，并不值钱。“看来不是什
大事，否则以你性格应该砸店里最贵碗。”李白揶揄。钟岚回答道：“这是曲冰饭碗。”
“谁是曲冰？”
“去年你带来那个眼镜。”
当李白说他不记得某个人时，多半是想说，此人不值得他记起。曲冰就是这样个人。戴金丝边眼镜，作风浮夸，有说三，他缺点当然也是李白缺点，所以在李白看来，那是格外地不能忍受。他们之间没有交情，曲冰是跟着另外两个上海朋友来吴里，吃顿饭，聊几句随后平淡散去。和他之间就像逗号和句号样不可能肩并肩。李白提醒钟岚，“眼镜”这种绰号已经过时，满大街都是戴眼镜人，它不再是呆头呆脑知识分子专利。再说，无论哪个年代，金丝边眼镜都不能被喊成“眼镜”。
“不要再听你讲屁话。”钟岚说，“北方人叫‘有没’。”
“想知道这个跟着来混顿饭家伙，他怎会有个饭碗在你店里？”
“你也有个，专用。”
由钟岚来讲述曲冰，基本上可以浓缩为以下几点：他和你样，也写点小说（没发表过）；他和你样，也没工作（但比你会花钱）；他和你样，让人动心（嗓音比你有磁性）。“以为没有男人能像样让你动心。”李白继续不着调。
“女人是要哄，哄哄就动心。”钟岚说，“是主动哄，不是你那种被动、像死鱼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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