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虎平忽然怪笑下,朝她脸上喷出口热气,松开她胳膊。他像是跟谁赌气似,阴沉着脸,从斜坡上爬起来,弯腰捡起那顶破草帽,按在头上,扛起铁锨,句话没说,走。当他走到溪沟坡顶上,忽然站住,又回过头来望雪兰眼,随后,就加快步子。
雪兰个人在榆树下呆坐半天。清澈溪水漫
那是张彻底变形扭曲脸。
雪兰说,她还从未见过这张恐怖脸。那不是脸。那不是她平常所熟悉庞学勤脸。仿佛是正在经历什难以忍受痛楚,豆大汗珠密密麻麻地堆在他额头上,汇成道水流,从两鬓滑落。他眉毛全都拧到块,喉结伸缩,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这张脸,贪婪,丑陋,甚至有几分猥琐,看那架势,就像要口把人吞到肚子里似。
看着这张脸,雪兰忽然感到有些害怕。这时,她听见虎平在叫她。
“雪兰。”
“嗯。”
蒙在鼓里似,完全摸不着头脑,“等等,什下流故事?”
“怎样,害怕吧?你难道还要把这故事跟你再说遍吗?”
“你,说说看。”虎平喉结猛地伸缩,咽下大口唾沫。
雪兰见他死不认账,赌气,就“个村庄,户人家”地讲起来。
故事讲到半,当那些令人难堪而羞耻词语像水流样从她嘴里汩汩而出,雪兰生平第次准确地领悟到那些语汇真正含义。她语速明显放慢,语调变得犹疑,支支吾吾,脸上阵阵发烫。她低头弄着衬衣衣角,根本不敢看虎平脸。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讲下去时候,她清晰地听到虎平在她耳边用种她从未听过温柔语调对她喃喃低语:
“雪兰。”
“嗯。”
“雪兰”
“嗯。”
虎平叫声,雪兰就应声。同时,她在心里下个很大决心:只要他豁得出去,是无所谓。
“说下去。”
与此同时,她忽然感到自己半个肩膀变得麻酥酥,因为虎平只手不知什时候已搭在她肩上,然后顺着她胳膊直往下滑。她知道虎平指尖不经意间轻轻地触碰到她衬衣下乳头(她浑身像过电似打个激灵),但她拿不准虎平是不是知道。她能听见虎平变得越来越急促鼻息声。她在心里默念,惟愿时间停止在这刻。*荡、甜蜜、羞耻、忧伤和恐惧,彼此紧紧纠缠在起。
雪兰故事还在持续。
虎平还在喃喃地怂恿她:“说下去。”
雪兰字不落地把这个故事讲完,偷偷地抬起头来,打量对方眼。这看,雪兰不由得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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