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问道：“云舒师弟想要和谁
起？”
他们需要分开行动，因着裴云舒未曾下过山，师兄几人对他很是照顾。
裴云舒扯起苍白
唇，只轻轻感叹句，“这里可真是冷。”
三师兄道：“是有点。”
啪折扇打开，又油嘴滑舌地调笑道：“师弟，瞧瞧你脸都被冻白
，需不需要师兄为你解下衣袍？”
云城含着笑意，瞥过他眼，温柔道：“莫要当着师弟面说这些浑话。”
裴云舒脸侧发被寒风吹起，他侧过头，迎着风看向远方。
凌清真人总算满意些，又觉得先前那些话太过严厉，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能淡淡道：“此番下山，跟着你师兄多学学。”
裴云舒道：“是。”
师徒两人时之间沉默。
“如果师父没事，”裴云舒，“弟子先告退。”
凌清真人无话，裴云舒等等，就自行退出去。
门被关上，惨白太阳光从小窗口斜斜照在地面。
裴云舒动不动，仍然朝着师父行着礼。
凌清真人脸部被阴影遮起，声音低沉，“你与你小师弟关系如何？”
裴云舒顿顿，才低低回答：“师父，尚可。”
这小小停顿，让凌清真人冷冷哼声。
太阳悬挂空中，桃花飘飘扬扬。
他觉得当真冷极。
不过这些冷意，习惯之后，好像也没什
大不。
*
师门周围几个城镇入魔修，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他们不打算在单水宗地盘里做些什坏事，单水宗也由着他们。
师父这处在无止峰最顶层，也是几座山峰中最高座，三师兄曾戏谑过，说这处应当单起个名字，叫做寒冬处。
此时此刻，真犹如寒冬。
外面，大师兄到小师弟四人就等在桃花树下，裴云舒缓步走过去，大师兄问道：“师弟，师父留你何事？”
裴云舒副平淡无常样子，和师兄弟道：“无事。”
“师父必定是喜欢极师兄，”云忘笑意晏晏，“每次师兄来这，都会被师父留下来说话。”
“修行之人切忌生妒，”凌清真人，“你虽是
徒弟，但弟子不止你人。云忘年纪尚轻，对他多多照顾本是应该，即便不是云忘，对哪个弟子好，你也无从置喙。”
裴云舒如坠冰窟，他没忍住上前步，匆匆抬起脸，“师父，……”
看到师父脸时，话却说不出来。
凌清真人看着他沉默，神情终于,bao露在裴云舒眼中，是仿若没有七情六欲冷漠，“云舒，你道心不稳。”
这句话像是句判词，令裴云舒再也无法上前步，良久，他缓缓往后退，低着头，深深行礼，“师父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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