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
“这就是古训,再重复遍。”
她重重地叹口气,照着做,不过加句,“当然这要看你怎界定‘是’这个词。”
没错,生活发生些变化。之前曾是什样?如今她被鸡毛蒜皮日常琐事拉回来,假装生活“回归正常”。这个艰难冬日里要应对突发事件桩接着桩,她把自己裹在条破旧毛毯里瑟瑟发抖:第季度开销吃紧,学校召开家长会,有线电视账单出现异常,个工作日里碰见尽是些地痞流氓,这些人致富白日梦用“诈骗”来形容经常太过文雅,楼上邻居从来不晓得浴缸还需要填缝,上呼吸道和下消化道出现感染症状。所有这些全凭个离奇信念支撑着才过得下去:变化历来是渐次而来,只要有预防措施,有安全装备,饮食健康又坚持运动,就肯定应付得;灾祸是永远不会从空中咆哮而出,头撞碎任何人对自己能幸免于难高尚幻觉……
齐格和欧蒂斯平安地度过每天,这是无数件提升她信心事情中件,她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相信,也许没有人在追杀他们,也许没有人要她为温达斯特所作所为负责,也许杀害莱斯特·特雷普斯嫌疑人盖布里埃尔·艾斯并没有把邪气通过阿维·德施勒吹到她家人心中。话说回来,阿维看着越来越像青少年恐怖电影里那个中邪孩子。“才不是呢,”布鲁克愉快地说,“他多半是在做实验
于是第二天早晨,肖恩诊所自然就成她情绪失控地方,不是在她父母或丈夫或挚友海蒂面前,不是他们——而是当着个白痴冲浪手面,此人对糟糕天最糟糕念想是浪头只有英尺高。
“这说来你……确实对那个人有感觉。”
“有感觉,”加州人官话,请翻译下,不对且慢,别翻译,“肖恩?好,你说得没错,是错,你知道吗,去死吧你,还欠你多少钱,咱们把账清,因为再也不会回来找你。”
“们第次吵架。”
“也是最后次。”出于某些原因,她并没有动。
“玛克西,是时候,跟所有人都会走到这步。你现在要做是聆听古训。”
“好极,现在在这儿看牙医呢。”
肖恩拉上遮阳帘,放上盘摩洛哥迷幻音乐磁带,点上炷香。“你准备好吗?”
“别,肖恩——”
“它是这说——古训,准备跟着念。”她不由自主地坐到冥想垫上。肖恩做深呼吸,大声念道,“‘是其所是是……是所是其所是’。”等待沉默落定,挺拗口,不过也许不像他此刻呼吸那深邃,“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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