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句——
问你考察之后呢。你怎
说
？”
周秉义想
想，没想起来，反问：“怎说？”
“你说‘灭它’！你为什不这回答记者，偏左
句考虑右句考虑？”
“说‘灭它’三个字吗？指什？”
“对，你说！指光字片！也可以认为泛指本市所有坯房区。你当时特别激动，说得斩钉截铁。”
方面最差学校。他们那天晚上喝醉，被同学告发给老师，学校感到事件性质严重，立即报案……
结果被周聪不幸言中，周秉义名字又次见报：这次标题是《周副市长历险记》。报道在“乖乖”二字上做足文章，也对事后不报案心理进行画龙点睛分析。虽略略几笔，但“不知究竟怎想”句，十分耐人寻味。
周秉义亲人嘴上都起泡。
周蓉夫妇到秉义家慰问，却见他在家墙壁上打乒乓球，没事似。秉义对妹妹妹夫慰问显出很惊讶样子，仿佛他们慰问应该是别什人，只是犯迷糊进错门。
“那事呀，有什啊？老百姓缺少乐子，报社以件*员糗事迎合老百姓趣味，有利于和谐嘛。细想想，这也是*员为稳定做出特殊贡献啊。”周秉义边用球拍忽高忽低地颠着乒乓球，边没心没肺地说。
“想起来，是那说过。可当时是对你个人说啊，你是弟弟啊！那样话怎可以对记者说呢？太,bao烈、太江湖、太没轻重吧？太不符合位副市长身份吧？……”
“那也比你左句考虑右句考虑好！哥，你太脱离群众！你根本就不懂什叫民间什叫老百姓！民间就喜欢听,bao烈、江湖、没轻没重话！如果说还是位*员，如果说还是他们致想说早就想说话，那你就会很容易地被他们看成自己人，代表他们利益人！即便你就是直到退休真什实事也没做，也必定会得到他们谅解。他们还会替你辩护——人家当时放出狠话要做，什都没做肯定有他难处！凭那句话，他也是……”
“好干部？”
“对！”
“秉昆，你终于也是个有思想人！与时俱进！很可能你分析得对
周蓉在楼道小声问送她嫂子：“哥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作不在乎？”
冬梅说：“连也看不出来。”
几天后，周秉义又来到秉昆家，还是在下午。他上午总是很忙，下午由自己支配时间才多点儿。
“哥就奇怪，你为什不对记者说那天晚上你对说话？”秉昆劈头就数落开。
“你陪逛光字片那天晚上？当时咱俩聊许多，你指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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