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与小菊换座位,坐到老太太身边去,搂着她脖子说:“妈,别生气啊,不是满耳朵听些夸大其词传言,不解真相嘛!现在清楚,秉义他不是在逞匹夫之勇啊!”
秉义说:“党培养多年,刚委以重任,还没有做出点儿什贡献,怎能
冬梅催促道:“那更有知情权,否则总说错话,快讲讲吧。”
秉义明白岳母对知情权诉求,实际上是发自对他这个女婿爱心,虽不情愿,但也只得从头细说。
周蓉不时地充当下解说员。
秉义讲到杜德海再喊他过去他才过去时,妹妹评论道:“个有判断力人不难从那名工人话中得出结论,对方确实并无歹意。那时当书记人如果不敢走过去,必定让工人们耻笑。”
秉义不得不承认:“对,当时正是那想。”
“也是那想。”
老太太朝周蓉招招手。
周蓉走到她跟前弯下腰去。
老太太握住她手说:“爱听你说话。知识分子如果都像你这样,中国进步快多,五七年也不会有什‘反右’运动。留下吃饭啊,没听你说够。”
周蓉笑道:“正是空着肚子来蹭饭呀。”
当他讲到导火索嗤嗤作响,而他闭上眼睛时,妹妹又评论道:“哥你肯定有经验判断那截导火索能燃烧多少秒。”
他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当讲到他对杜德海处理态度时,周蓉对老太太说:“您是老干部,这个晚辈很想听听您看法。”
老太太沉吟半晌,垂下目光坦荡地说:“要是在从前,会坚决主张严惩,非打他个‘现行反g,m’不可,以儆效尤。现在嘛,时代不同,动不动就把人打成反g,m太不得人心。秉义,支持你做法。”
冬梅情不自禁地说:“妈,你这话也爱听。”
晚饭桌上,老太太问起秉义今天遭遇那件事始末——她是在电话里听其他老同志讲。她与几位资历相当老同志经常煲电话粥,他们电话费由z.府承担。
“对与女婿有关事有知情权,要解真相。只有解真相人,才更有资格表达态度,亮出观点。”老太太话正确到放之四海而皆准,几乎可以放入当年语录中以假乱真,让女儿和女婿经常有耳熟之感,陷入接不上话尴尬。
周蓉却颇为适应,她能做到你有来言,有去语。
她附和着说:“只有希望解真相人,才比较能够解到真相,正如热爱真理人想要解真理那自然。”
老太太便对玥玥教诲道:“你妈话说得多有思想啊,要善于从你妈话中吸收思想营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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