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义奇怪地问弟弟，为什
不到家里去，要站在这里挨冻。
传达室师傅赶紧撇清说：“是啊。上次见过后
已经记住他
，让他进去，他要在这儿等你。”
秉昆说，自己没任何事，下午在“和顺楼”听到吃饭
常宇怀嘟哝道：“在这儿算老几？包庇得吗？”
老厂长按灭烟，不动声色地说：“谁也别跟谁叨叨，这件事上周书记最有发言权，先听听周书记
意见。”
周秉义便也吸着老厂长
支烟，别人都看着，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吸半支烟后，周秉义谁也不看，注视着烟头说：“杜德海同志是名好工人、好党员。全厂工人如果都像他，咱们这些领导反而好当。”
除老厂长和常宇怀，政治部主任及两位副厂长皆脸不解。
九、十……”
猛烈爆炸声响过几秒钟后，杜德海骑在他身上，挥拳狠揍他。
杜德海用是军用导火索，比他知青时用过快多。
周秉义仍然闭着眼，他听到杜德海叫骂不止：“王八蛋书记！你以为很好玩吗？没见过这玩命书记！叫你坏事！叫你坏事！”
周秉义听到许多人奔跑过来，有人把杜德海从他身上拖走，有人把他扶起来……
周秉义就慢言慢语地将杜德海表白转述遍。
“杜德海同志话，体现咱们军工厂名优秀老工人两个‘坚决’，两个‘没什’和‘三热爱’，这是们讨论大前提。当然是不好事情，也可以说是桩影响很坏事件，但们不能曲解他本意，认为他情有可原。意见是，第绝不能把他押送公安局；第二请他入住厂招待所，招待所暖和些，他久病体弱，气血两亏，是像孩子和老人样经不起冻人；第三请宇怀同志再找几位他老哥们儿，每人几天陪他住，劝他放弃不好念头……”
又阵沉默后，老厂长说：“就照书记指示办吧，散会。”
周秉义专车开到岳母家那个院子门口时，见弟弟周秉昆站在门口，袖着手，跺着脚。
周秉义下车后，让车开回厂去。按级别他有专车，他与老厂长专车都是辆半新“上海”。当年，大多数省市领导专车也只不过是“上海”。
领导班子成员立即开会研究怎处置杜德海，保卫处长常宇怀列席。
政治部主任坚决主张由保卫处人把杜德海押送到公安局去依法严判。
常宇怀替老厂长点烟、续茶，缓缓地说：“也得听听老厂长态度哩。”
周秉义明知老厂长对杜德海向倍加关爱。
政治部主任愤愤地说：“看你是想包庇你老哥们儿，这种事，谁包庇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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